帶土鬆開了她的手,隨即抬起了她的下巴,湊到了她的頸邊,低聲地說道:“我教你……應該是這樣才對。”
他俯身,在她頸側的肌膚上輕輕地吮吻著。那無法忽視的柔軟觸感,讓花時不由輕吸了一口氣。好像有什麼毛茸茸的花蕊掻過了她的心底,叫她無端地開始緊張起來。大腦裡泛起一片磅礴的煙花,而指尖則因為激動微微地蜷起。
帶土順著脖頸的弧度一路向下,最後埋首於她的頸窩處,用手直接分開了她的衣領。黑色的底衣被朝著一側扯去,露出了肩膀和胸上一側的肌膚。肩膀上包紮著白色的繃帶,透著一股淺淡的血腥氣。手臂上則有著灼傷的痕跡,一路朝著衣袖中蔓延。
帶土深深地凝視了一會兒她肩上的傷口,便繼續向下探尋而去。
這太危險了。
他在鎖骨的末端烙上了吻痕,手指已經探尋到了她臨時用來束胸的綁帶上。
“不行!帶土!”花時從迷濛之中醒來,迅猛地推開了他。
帶土皺眉,口中緩緩地說道:“輪迴眼……”
公主大人又光速伸手,狠狠地把帶土的頭扣進了自己的前胸。
原本是想用輪迴眼來威脅帶土,現在她怎麼覺得……自己反倒成了被威脅的那一個?
帶土悶在她的衣領裡,發出了一聲輕笑,繼而抬起了頭。他短碎的黑髮有些凌亂,便伸手隨意地撩起了額前的髮絲,口中說道:“不逗你了,輪迴眼你拿著玩吧。我還有事,我要去找鳴人。”
花時:……
花時一邊虎視眈眈地瞪著他,一邊用單手整理好自己的衣襟:“你要去狩獵九尾人柱力嗎?帶我去。”
“只是普通的聊天而已。”帶土鬆開了搭在額上的手,說:“我想找他聊一聊佐助的事情,我不想和他在此刻發生戰鬥。”
“啊?”花時說:“如果你害怕九尾的話,就讓我來吧。”
“你現在這個樣子。”帶土盯著她的右手,說:“去了也只會被九尾追著打吧。
花時:……
——有你這種掃自己志氣漲敵人威風的boss麼?
“怎麼說呢。我倒是覺得……”帶土低聲地說:“那個孩子和很久以前的我很像啊。”
花時努力回憶了一下九尾人柱力的模樣——那個十六歲的少年有著一頭燦爛的金色短髮和湛藍的眼睛,面龐英氣,面頰兩側有著幾道鬍鬚的紋路,看起來就很容易犯迷糊。她又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帶土,然後果斷地搖了搖頭。
“一點都不像。”
“如果你不搗亂,不莽撞地衝上去對九尾出手,我就帶你一起去和他聊聊天。”帶土說:“偶爾的談話,可以讓人心情愉悅。……當然,還是欺負你更讓我心情愉悅一些。”
·聊天
鐵之國的氣候寒冷,積雪遍佈整個國度。黯淡的灰色天空不停地飄散著細碎輕渺的雪花,那些雪點輕飄著落下來,在半空之中緩慢地隨風變幻著方向。鬆軟的積雪壓在屋頂和路面上,也壓在高大光禿的樹枝上。舊的腳印被新灑上的雪半掩著,一點點隱匿在漸深的雪地中。
細碎的雪落在花時的頭頂和斗篷上,很快積起了一層薄薄的白。她用一隻可以動的手拽著一條枝葉橫在自己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蹲在一叢灌木中。她的視線緊緊注視著不遠處的一棟木屋——現在,漩渦鳴人就在那裡。
身為火之國的人柱力,鳴人竟然可以隨意地進出村子,木葉忍村的寬容讓她感到驚訝。
“九尾人柱力一定想不到,這麼快就會見到我。”她扭了扭手裡的葉片,壓低了聲音說道:“帶土,真的不用我動手嗎?現在九尾的身邊只有兩個人,正是大好的機會……”
帶土一掌拍在了她的頭頂,說:“我只是來找九尾聊聊佐助的事情的,不要激動。”
“意思是叫我不要吵嗎?”花時一怔,鬆開了手裡的枝葉。那條樹枝彈回了原地,撣落了一捧碎雪。
“……對。”帶土說:“我們是來聊天的,這一次我不想對九尾動手。”
“你求我啊。”花時掃了一眼不遠處立於雪中的木屋,非常淡定地說道:“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的威嚴在鳴人面前瞬間掃地。”
帶土木。
“……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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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處木屋內,漩渦鳴人正悶悶不樂地側躺在地面上,睜著眼睛翻來覆去。他的面孔上有著思慮之色,精神很是不振。不一會兒,他仰躺在地上,緊緊地盯著木屋的房梁。屋外的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