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宇智波鼬。
團藏奪走了止水的一隻眼睛……
她抬起了頭,看向面前居高臨下的宇智波斑。他戴著橙色的面具,僅僅露出了一隻猩紅色的寫輪眼,此刻正冷冷地看著她。
她不顧喉中湧動的苦澀,說道:“另外……另外一隻眼睛呢?”
“止水的另外一隻眼?”宇智波斑說道:“不知道。”
“不……”她說:“你的另外一隻眼睛呢?為什麼你始終只露出一隻眼睛呢?”
宇智波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依舊用冷漠的視線注視著她。
“不要告訴我……是‘在戰爭年代瀕死的時候送給了隊友希望他更好地保護別人’這樣子的理由……”她一邊咳著一邊說道:“那樣的事情,只能找出一件來。也絕不可能是你。”
宇智波一族流落在外的寫輪眼都是要回收的,唯一沒有回收的寫輪眼便是卡卡西所擁有的那一隻。
可是,送給卡卡西寫輪眼的那個人早就已經死了。她親眼看到卡卡西給那個人掃墓,那個人的名字刻在了英靈碑上,也刻在了衣冠冢的墓碑上。
“……”宇智波斑依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說道:“走吧。”
她很難相信,剛才還似乎要把她直接殺死的人此刻竟然直接放過了她,如同沒事一般說出了這樣的話。她站了起來,被空氣中揚起的塵埃又嗆著一陣咳嗽。
“怎麼,不能走路嗎?”宇智波斑停下了腳步,說道:“難道……”
“你揹我啊!”她握著拳頭,忍不住自己的呼喊與眼淚,朝前喊了一句。
對方沒有回答,在黑暗中默默地注視了她一會,便繼續朝前走去。
“無聊。”
·同伴
走出南賀神社的時候,大雪已經停了。天空中不再飄落細碎的雪花,眼前的森林樹木都被鋪上了一層起伏綿延的白,先前來時留下的腳印也沒有了痕跡。
花時跟在宇智波斑的身後,腳步很慢。她疑惑的視線始終無法從身前的那個人身上離開,心底也有著不解。她疑惑於宇智波斑的身份,宇智波斑所知道的真相,宇智波斑對她的態度——他似乎隨時會毫不留情地殺死她,但是,在關鍵時刻他卻沒有下殺手。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他想要她的眼睛嗎?
她的腳步在林間穿行,平整的積雪被壓出一串新的腳印。踢動草葉時,積壓的細雪就簌簌落下,如同一陣飄揚的白色棉絮。她一邊走,一邊暗暗觀察著他的背影。
“你……不殺死我嗎?”
終於,她忍不住問道。
她將別天神用在了他的身上,難道他不會因為這違背而暗生殺意嗎?剛才的她真的以為,她會被宇智波斑殺死在南賀神社的地下密室內。
宇智波斑微微停下了腳步,側過了身體,緩緩地問道:“你……很想死嗎?”
她喉中的話語一噎。
她當然不想死。
可是這樣陰晴不定的宇智波斑卻讓她難以猜測。也許不知何時,他就會直接殺死她。她只能如履薄冰地去猜測他的意願,生活在這樣的惶恐之中,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折磨。
“不想死的話,就繼續走吧。”宇智波斑側回了頭,繼續了自己的腳步,她也按捺下了自己想要出口的話語,緊緊地跟了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未行多久,便一齊停下了步伐。
敏銳的聽覺讓她發現了附近的異動——有什麼人正在靠近,並且數量不止一人。她想起此處正是木葉村的附近,對來人的身份也有了一番猜測。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猜測,所以她愈發不想見到那些不知為何忽然追尋而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