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白絕難過,白絕委屈,白絕心裡苦,但是白絕就是不說。
她看著手裡的花朵——那是屬於春天的花,不知道從哪裡的枝頭摘下,還帶著潤澤的花瓣有著初初綻放的姿態,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好看。
她的手指微微一動,淺紅色的花朵便左右轉了幾圈。她一邊轉動著手中的花朵,一邊問道:“絕,斑他……是怎麼樣的人?”
等了許久,她都沒有聽到屬性是話嘮的白絕說話。她不由得抬起頭,用疑惑的目光望向了白絕,問道:“絕?”
“你讓我閉嘴。”
花時:……
“張嘴。”
“我說!”白絕立刻恢復了話嘮屬性:“斑是一個有遠大理想的人,懷著崇高的目標和志願想要奉獻自己為這個世界作出巨大貢獻……”
“你還是閉嘴吧。”
白絕:……
白絕難過,白絕委屈,白絕心裡苦,但是白絕就是不說。
“斑他……很久以前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絕說:“但是,世界把他變成現在了模樣。有一段時間……我真的以為他會重新走回去,直到他又一次地遇到了你。”
這些語焉不詳的話語,讓花時覺得很是疑惑。——很久以前不是這樣子的?重新走回去?又一次地遇到了她?
“他真的是宇智波斑嗎?”她問道。
“他就是宇智波斑。”白絕堅定地回答。
“好了,你可以自己去玩小恐龍了。”她摸著自己的後頸,左右地轉動著頭部。
她的手搭在後勁時,就想到那個人將手刀劈在她脖頸上的動作。
他為什麼不想要別人看到他的模樣呢?是早就習慣了防備,還是因為他不可告人的身份?
“喂,絕……”她回過頭,說道:“還有一件事。”
“帶我去找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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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去尋找他,也是她第一次想要靠近他背後的世界。
花時以為,斑會去雨之國,或是去那些有著戰爭和陰謀的國家,卻沒料到他竟然在火之國的木葉忍村。
“木葉村……?”她低聲地詢問著白絕,視線緊緊地注視著遠處火影顏巖上的幾個巨大頭像。她曾經最為敬仰的四代閣下波風水門,也被刻在了上面。夕陽的餘暉映照其上,只能粗粗地照亮雕刻的輪廓。
“啊,是呢。”白絕一攤手,說道:“斑很喜歡這裡呢。”
她將領子高豎,斗篷的帽簷向前一拉,緩緩地向前走去。
傍晚時分忽然起了霧氣,將一切都濛濛地掩蓋了起來。她的腳步破開白色的霧,朝前踏去。木葉村的大門就在不遠處,她盯著那繪有標識的木門,思緒忽然回到了很久以前。
她曾經和自己的隊員一起離開村子執行任務,她在這裡和自己的親人告別過,也遇見過來大門口接自己的止水。陽鬥似乎說過鄙夷而驕傲的話語,果裡南似乎也在這裡把陽鬥打成天外流星過,她總是負責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村子的大門越來越近,兩個負責登記進出和收納通關文書的忍者正趴在門口的桌子上打著瞌睡。隨著她緩緩的腳步聲,其中一個人趕緊搖醒了另外一個,抹了抹嘴角,隨後拿起了擱置已久的筆。
她的腳步聲停在了兩人的面前。
“請問你有……”其中一名忍者露出規範的笑臉,說道。話語還未完,他的目光便觸及了一雙猩紅色的眼,他的腦海也隨之一蕩。
兩人的意識相繼模糊,呆怔地坐在原地,一個保持著微笑,一個始終提著筆,放任她毫無阻礙地踏過了木葉村的大門。
夕陽的餘光灑落在街道上,她抬起頭,將叛忍的護額除下,重新系在了脖子上,用高高的領口擋住。
·歸鄉
傍晚的街道依舊很熱鬧,附近的店鋪逐漸亮起了燈。或鮮亮、或褪色的招牌在兩旁一一排列,往來的人腳步錯落。人們的交談聲、酒杯碰撞聲、碗碟敲在桌上的聲音、不知何處有人翻動書頁的聲音,混雜著風吹動樹葉的輕響,一起進入了她的耳中。
晚歸的忍者們彼此低聲交談著任務,他們都有著綠色的馬甲與黑色的護額,象徵著自己木葉忍者的身份。嬉笑的孩子揹著書包從人群的縫隙間跑過,趕著晚飯的時間以免被家中等候的親人責罵。偶然遇到的少女們以手掩唇,含著笑意偷偷地說著私語,不時用目光朝街道的對面窺伺著。
她在人群中緩緩地朝前走去,目光微微左右地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