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想象著止水只是外出執行一個長期任務而已,所以她依舊會在家裡等著他回來。除此以外,全部的生活都要恢復原樣。不能有抱怨、不能有悲傷,以免那個人回來的時候,會猝不及防地看到她的眼淚而自我責備。
重新見到小隊隊員的時候,她看上去沒有疲倦與憔悴,只是面色嚴肅,沒有了往日的輕鬆與悠閒。她依舊著裝整齊、一絲不苟,與從前的她一樣,秉承著絕不能辜負宇智波之名的信念,努力告訴別人她有多麼的優秀。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陽鬥用下垂眼打量著她,末了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啊?看起來很奇怪誒。昨天被仇家追著打了嗎?”
“閉嘴。”隱隱知道了內情的果裡南一拳頭打在了陽斗的腦袋上,瞪了他一眼:“今天你不準說話。”
陽鬥摸了摸頭頂的大包,委屈極了:“我又做什麼了?關切隊友也不對嗎?果裡南是不是昨天又被相親物件嫌棄了?……別打我!再打就出人命了!”
鹿生看著果裡南和陽鬥打打鬧鬧的樣子,扶著額頭嘆了口氣。他轉向了花時,問道:“今天結束任務以後去吃甜食嗎?甜食店又推出了新品,看廣告好像相當美味的樣子。”
“謝謝,我不去了。”花時沒有改變表情,只是簡單地拒絕了他的請求。
“嗯?”鹿生有一些納悶,從前的花時對甜點可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就算是討厭的男孩子請客,都會讓她痛苦地掙扎猶豫是否要屈從於美食的誘惑。像今天這樣乾脆的拒絕,可真是少見。他忍不住問道:“你確實看起來有些奇怪?精神不好嗎?還是天氣太熱了……”
“我沒事。”依舊是乾脆的回答。
“鹿生,過來。”果裡南一手拎著陽鬥,對他喊了一句。鹿生有些疑惑有什麼話必須要排除花時才可以說,卻還是按照果裡南所言走了過去。三個人擠在一塊低聲地說了一會兒,抬起頭時,表情都很是不好,一時之間,幾人的氣氛變為了一片死寂。
陽斗的面色最為糟糕,他安安靜靜地再也不敢鬧騰了,時不時用眼光窺伺著花時的動作。
今天的任務是由鹿生和陽鬥兩個人完成的,沒有人敢有絲毫的抱怨或者不滿,都是安靜地低下頭老老實實地幹活,心甘情願地把花時的那一份也完成了。
完成任務後,看著花時神情如常地離開回家,幾個人忍不住默默地呼了一口氣。
“她那樣……”鹿生嘆了口氣,說:“要是真的哭的亂七八糟,或者直接在家休憩倒是好說,現在這幅模樣,實在是太可怕了。感覺哪一天堅持不住了,一切就會變了。”
“這件事……暫且交給我吧。”果裡南也跟著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我的勸誡是否有效,但是總得試著開導一下,畢竟我是你們的指導上忍。”
·陰雲
果裡南在內心準備好了一篇複雜的演講稿。
“在忍者學校時我們就學習過,身為忍者就要面對生命的苦痛和命運的抉擇,同伴和親人的死亡在所難免……”
“所謂忍者就是要在黑暗之中隱忍一切達成大業的人,所以暫時的苦痛不能磨滅你的意志,你要儘快從中走出來。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殘酷,但是命運不留給只會躊躇不前的人。如果你一直消沉著,想必你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