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看的犯困的話,不如換一本吧?”管理員心疼地推醒了她,舉著手裡的《給孩子們的睡前一百個幻術故事》,想要換走她手裡的《高階幻術指導》,順便發表了一番自己的意見:“可愛的女孩子們做什麼事都是可以被原諒的,所以我就原諒你把口水流到了桌子上的事情吧。”
花時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說:“那個是個小孩子看的書。我才不是小孩子。”
管理員:……
——無論怎麼看,你就是一個小孩子啊!
x
花時在新班級裡,又一次成了打遍全班無敵手的第一名。
每次一到實戰演練的時候,同學們就很擔心排到和她做對手。就算是個子最高大的男孩,也很害怕被她打翻在地。與嬌小的體型不符,花時打起架來的造型非常兇悍,同學們經常可以看到花時追著鹿生一路狂揍的身影。
花時也漸漸開始滿意於別人給予她的評價。
“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果然很優秀呢。”
但是往往在這些評價後面,都會接上無比熟悉的一句話。
“那一定是因為你不知道宇智波鼬/宇智波止水。”
花時不知道學校裡的新八卦,不知道星野退莫名其妙收到了一堆來自男孩子的情書,也不知道香穗把鹿生的頭頂打出了幾個大包,只是一心一意地為提前畢業做著準備。
她很久沒有去找鼬了。
她不找鼬,鼬卻會主動來找她。
“佐助想見你了。”
鼬站在門口,雙手穿過佐助的腋下,舉著圓胖胖的佐助展示給花時看。蓄著短短頭髮、臉蛋圓乎乎的佐助揮舞了一下短胖的雙手,應景地發出了一聲孩子氣的呼喚:“花!”
“說起來,確實是好久沒有見了。”花時看著鼬舉著佐助的樣子,問道:“你不累嗎?一直舉著佐助,可以放下來了。”
鼬眨了一下眼,將一直好奇地轉動著頭的佐助放了下來,牽著他高舉起的手臂,說:“我帶佐助來看一下你。”
佐助又一次應景地跨上前了一步,從鼬的手中縮回了自己的手臂,啪嘰抱住了花時的腿。
花時蹲下身體,輕輕地彈了一下佐助的腦門,說道:“佐助現在會念我的名字了嗎?”
矮子助點了點頭,發音十分標準地喊了她的名字:“花時。”
“佐助的頭髮翹的有點厲害!”花時像是忽然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有點擔心地盯著佐助的頭:“和鼬的頭髮不一樣呢!是不是頭髮沒有幹就睡覺了,所以一直都翹著?”
“……”鼬安靜了一會兒,解釋道:“佐助的頭髮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花時沒有發現嗎?”
“以前翹的沒有那麼厲害。”花時說:“再以前佐助都躺在你胸前繫著的那個大布袋裡,看不到那麼多頭髮。”
“是嗎?”鼬微微一笑,撫了撫佐助腦後一點也不服帖的、翹起的頭髮。
“小佐助想我了嗎?”花時努力拿出大人面對小孩子時的口吻來,說:“可是我最近特別、特別忙,沒空陪小孩子玩。”
佐助的詞彙量不是特別大,沒有辦法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意見。他只能用動作來表達自己的想法——他繼續黏著鼬,慢慢地說了一個詞語:“回家。”
花時:……
鼬!這傢伙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特別想她的樣子嘛!
·下雪
花時越來越高了,開啟信箱對她來說已經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止水不得不把檢查信件的時間提前又提前,免得那些來自於女孩子們的奇怪信件落到了花時手裡。
今天他一如既往地開啟了信箱,卻沒有見到粉紅色的信封和愛心形狀的貼紙。今天收到的信看起來有點不同——樸素的白色信封上有著屬於孩子的筆跡,收件人是宇智波花時。
“不是投遞過來的啊。”止水翻過了信封,發現上面沒有任何編號和地址,除了收信人和寄件者外就沒有其他資訊了。他想,寫出這封信的人一定是一個趁著時間還早,就踮著腳親自把信塞進來的孩子吧。
“花時,有你的信。”止水手中捏著那封信,朝屋中走去。
早起的花時正踩在板凳上,學著止水的樣子整理著昨天晚上沒有放置完畢的碗碟。她看見止水手上的那封信,孩子氣的面孔上露出了狐疑之色。她從板凳上跳了下來,匆匆地擦掉了手上的水珠便接過了那封信。
“星野退?”花時一瞟到寄信人的名字,就覺得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