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花時“白痴”的評價,陽鬥只能乾笑,隨後低低地補充了一句:“有什麼了不起。”
正在說話間,花時身後的樹影一動。枝上的樹葉傳來一陣簌簌摩擦之聲,有一個人自樹木間躍下,落到了花時的背後。他看起來和花時差不多大,黑色的頭髮鬆鬆地束在身後,白皙的肌膚就像不會受到夏日太陽的照射,尚帶青澀的五官卻有著與之不符的沉著神情,正是宇智波鼬。
“花時,有人找你。”鹿生撇過了頭。
花時正在對陽鬥怒目而視,聽聞這句話便轉過了身體,她驚奇地問道:“鼬?你怎麼在這裡啊。”
“其實是剛執行完任務。”鼬指了指額頭上的護額,說:“從火影閣下那裡回來的路上看到了你在演練場,就一直等著。你的表現我都看到了,果然花時變得好厲害呢。”
“……”花時疑惑地問道:“等了多久?”
“不久。”鼬說:“也是剛結束任務不久。”
“喂,花時!”陽鬥還想努力把花時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站在花時身前的鼬已經微笑著開始敘述自己的話題:“一起回家吧……好久沒見佐助了。”
看著花時和鼬一邊說著話一邊離去,陽鬥有些洩氣。
鹿生拍了拍他的肩,說:“安心吧,我早就習慣了。那個傢伙還在學校的時候,就每天跟花時一起回家,別人是插都插不進去的。那種情況,被我們稱為‘絕對生人勿近的宇智波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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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天色黑的很慢,雖然兩人都慢吞吞的,橘色的夕陽也一直掛在天邊,沒有消匿的痕跡。薄暮時候的風吹著街道上的樹木和行人的衣角,讓花時散亂的頭髮一陣飛舞。她乾脆鬆開了黑色的長髮,隨便它們以各種姿勢糊在自己的臉上。
“有砂子的味道。”她站在原地說。
“那就趕緊回家清理一下吧。”鼬也停下了腳步,看著頂著一頭狂野的黑色長髮的花時。
花時用手指分開了糊在臉上的頭髮,使得自己可以看到腳下的路。她一邊走,一邊開始鬆開自己手上的護腕,解開搭扣後全部握在了手裡。因為護腕的壓迫,手腕處有一道輕淺的紅痕。她左右轉動著手,輕輕地呼了口氣。
“系的太緊了。”她有些憂愁地說。
“喂,鼬。”
街邊的店鋪門口,有人在對他們兩個揮手,是兩個看上去差不多年紀的青澀下忍。其中一個一邊揮著手,一邊問道:“你怎麼才回來?一起吃晚飯嗎?”
鼬一怔,說:“不了。我要和弟弟一起用飯。”
兩個人嬉笑著,將目光投到了花時的身上,晚間的風送來了他們的聲音:“怪不得提前早退又回來的那麼遲,原來如此啊。三代閣下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相當傷心吧。”
兩個人的笑聲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肩膀無聲的抖動。
“他們好奇怪啊。”花時說:“是吃糖的時候噎住了嗎?鼬君的兩個隊友。”
“應該是噎住了吧。”鼬面不改色,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沉著,說:“來,快走吧。今天止水君應該也很早回來了。”
·任務
第一天執行任務,花時依舊早早地起床,告別了一樣早起的止水後提前到達了約定的地點。來的最早的是果裡南,其後準點到達的是鹿生,陽鬥和昨天一樣,遲到了十五分鐘才滿頭大汗地出現。陽斗大概是剛從床上爬起來,他的衣服釦子在匆忙之下還扣錯了一顆。
“睡過頭了。”陽鬥摸著自己銀色的腦袋說:“早飯還沒有吃,好餓啊。”
“老師,陽鬥君這樣子真的沒事嗎?”鹿生說:“萬一執行任務的時候餓暈過去怎麼辦?”
“……怎麼會呢!”陽鬥握拳反駁:“作為忍者,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怎麼可以因為飢餓而被打倒呢!我會為了我們的任務而努力的……所謂忍者,就是要忍受一切……”
“快走吧,陽鬥。”已經走到了分發任務房間門前的花時催促道:“精神那麼好就好好執行任務,不要講廢話。”
帶隊的果裡南敲了敲門,說:“打擾了。”隨後,她推開門讓三位隊員一一走進,自己則負責在最後合上門。坐在桌後的三代猿飛日斬穿著紅色的火影羽織,一手握著菸斗,一手持著任務卷軸。他看到走進來的四個人,稍微怔了一會兒,繼而露出瞭然的神情:“是這一屆的新人啊。又到了畢業的時候呢。”
“我還以為您已經知道了呢。”果裡南老師微笑著說:“指導上忍不是由閣下分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