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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止水面色很凝重,卻只是蹲下身來,安慰道:“哥哥在這裡。”

望著躁動漸息的街道,一直把手搭在花時肩上的叔母收回了自己的手,輕聲說道:“看來這孩子今天不用和我們一起住了。”

沸騰了半個晚上的街道逐漸重歸寧靜,夜色下燃燒的火光也逐漸熄滅。唯餘被破壞的房屋歪歪扭扭地塌躺著,偶爾傳來碎石跌落在地的遙遠聲響。疲憊而緩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警惕了許久的族人們也重新回去休息了。

“辛苦您了。”止水很恭敬地道謝。

“沒事。”叔母搖了搖頭,問道:“止水,那你呢?族長讓你們……”

“族長依舊讓我們待命。”止水說。

止水的話讓叔父和叔母對視一眼,面色也皆變得沉重起來。顧忌到旁邊的花時,他們並沒有說什麼。而花時在確保哥哥平安無恙地待在自己身邊後,已經揉著眼睛打起哈欠來了。

“快回去休息吧。”叔父說:“真是一個可怕的夜晚。”

花時也緊緊地握著止水的手,低聲地說道:“快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去學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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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時第二天終歸還是沒有去學校。

因為靠近村子中央,忍者學校的建築在妖狐之亂中受到了損毀,需要停課一段時間。負責授課的老師也有受傷,孩子們家中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除了學校停課,村子裡許多街道和店鋪也面臨著重修的境況,更有犧牲者的墳墓需要修葺。

而最讓花時難過的,則是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犧牲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她不知怎的眼眶一紅,終究是記著大人的教導不能哭泣。聽著人們議論那位“以英雄之身戰死的火影”,她輕聲地問止水:“‘死’是去了哪裡?”

“就是去了父親和母親所在的地方。”止水牽著她的手,走過了一條街道,示意她抬起頭看著村子一邊的顏巖上雕刻著的一排頭像,說道:“就算火影閣下戰死犧牲了,他也依舊會在那裡看著你的。”

安靜的山坡上,木葉村建立以來的四位火影的頭像沐浴在日光之中,花時很難從那刻意粗獷化的雕像中看出那位火影溫柔的面貌來,卻依舊艱難地抬著頭看了許久,直到脖子變得酸重不已,她才低下頭重新拉起了止水的手。

受花時所託,止水在四代目的葬禮上獻上了兩朵花。一朵是他的,一朵是花時的。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就此長眠,留下其他人瞻仰他留下的光輝與威名。

四代犧牲後,村子沒有選出下一任火影來,而是由之前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重新擔任火影一職,主持村子事宜。九尾妖狐被封印後,村人也需要逐漸從恐懼與悲痛之中走去,重新歸於日常的生活。

在哥哥止水的生日過後不久,花時就接到了重新回忍者學校學習的通知。

和事務繁忙的四代不同,三代是一個很喜歡來忍者學校看望孩子們的老爺爺。雖然他也不是特別的老,和族裡真正的白鬍子老爺爺比起來還算是年輕,可所有孩子都一直稱呼他為“三代爺爺”。

三代平常隔一兩天就會來忍者學校抽空看望一下孩子們,摸摸這個孩子的腦袋,拍拍那個孩子的肩膀,就像是要驅趕妖狐之亂給小傢伙們帶來的心理陰影一樣。就連花時的腦袋都被他摸了好幾次,每一次三代都語重心長地問一遍:“你是止水的妹妹吧?”

“我是宇智波花時,‘花開的時間’的花時。”她三次向三代目火影如此自我介紹。

等到第四次的時候,她實在忍不住了,轉過頭哼了一聲以表示自己的憤怒。

日斬一手持著菸斗,站起身來看著身旁的經美老師,說:“這孩子的脾氣跟止水可一點都不像啊。”

知曉一切的經美老師呵呵乾笑之中。

花時還是喜歡四代閣下。

就像比起鼬她還是更喜歡自己的哥哥止水一樣。

可惜,四代火影已經去了父親母親所在的地方,她再也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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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課程恢復正常以後,日子看起來又回到了原先的腳步。

體能鍛鍊,操場跑步,手裡劍術,凝練查克拉,一起比賽射靶子。背誦五大國境況和忍者條例,昏昏欲睡,被粉筆砸醒,上課罰站,“同為宇智波的族人為什麼鼬君就背下來了呢”,拒絕討厭的男孩子們的邀請,跟著另外一把團扇一起回家。

班裡同學的名字她已經記得七七八八,也知道哪幾個男孩被她暗地裡判了死刑。每次面對那幾個男孩,她都只有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