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開始替村子操心火影的候選人了啊,阿寺。”
“也對……也許明天我們就戰死了。死後會刻在英靈碑上嗎?會的吧。”
不知怎的,話題就轉移到了麻美的身上。
“你是怎麼看到那裡的大火的……?你一下子就爬了起來衝出去,嚇壞我了。”
“這……噯。”麻美笑了一會兒,敷衍地說道:“恰好就發現了。”
“若是沒救下來那兩個孩子的話……”淳子心有餘悸地說。
“那大概,就是命吧。”麻美打了個哈欠,說道:“命運決定的事情是無法篡改的——有些死亡,就算竭力去避免,也一定會降臨在身上。這些都是在很久以前就被決定好的東西,是因果輪迴的結果。如果真的在稚年夭折,那也只能說一切都是由天決定的。”
“麻美好悲觀啊。”淳子說:“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一切都不可以改變呢?”
“改變不了的。”麻美懶散地用手撐著自己的面孔,說:“用一己之力去違背歷史的選擇,這根本不可能。人類的力量實在太過渺小,相比起來,命運則是極其宏大而難以抗拒的。你知道史書上記載的關於創世之國度的故事嗎?那裡的君王就曾經……”
“麻美又開始了。”淳子抱著膝蓋,低低地笑了一聲:“不要一言不合就和我們講哲學故事啊。我可不喜歡聽這個。……還不如用水遁洗洗臉呢。”
“隊長讓你保留查克拉,就別浪費水遁了。”高橋寺耐心地勸導道。
“好,不用。”淳子還是止不住自己的笑意:“……按照麻美這樣喜歡說教、哪怕對著宇智波的族長都不知道收斂的性格,我看你倒是可以在戰爭結束後去做老師。”
“啊……是嗎,噯。”麻美的聲音愈發低懶了。
她用手支著面頰,兩眼便悄悄合上了。
四下裡的竊竊私語便散去,只餘一陣一陣的風迴響在叢林裡。戰爭的疲倦讓剩下的兩人很快也累了,精神了前半夜,後半夜便無論如何也撐不住了。
黑夜如同一片漆墨,安安靜靜包裹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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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時代淳子的細語,卻不小心一語成讖了。
“下一位……二川麻美。忍者登記番號,a56827。”
有些陳舊的鐵門被推開,門框上撲簌簌落下一些積灰來。窄小的房間裡積著兩張辦公桌和三四張椅子,凌亂的檔案疊的山高。那兩疊厚厚的檔案紙之間,冒出一個人頭來。那人提著一支筆,額上染著汗,手底下壓著幾張薄薄的紙。有些褪色的證件照和黑色墨跡,散落在紙上。
麻美在一地凌亂的檔案裡找到了落腳之處,在他面前的黃色塑膠椅上坐了下來,推了推自己更換過的厚厚圓框眼鏡,說道:“我是麻美。”
“……從體檢報告來看,你因為視力的原因不能再繼續從役執行任務。”那拿筆的人在手下的紙堆中翻找著麻美的檔案,一邊找一邊問道:
“你更喜歡去哪兒?去火影辦公室擔任文職?去忍者學校擔任教師?還是待業?待業拿到的補助很少,可能只能養活你一個人。……戰後負傷的人都更喜歡去做些照顧孩子、種花養草的事情,聽說對心理的療效很好。”
“隨意吧。……那就去擔任老師吧。可是我從來沒接受過教育相關的培訓……”麻美說。
“當然不會讓你直接成為職業的老師。”那人在紙上打了個圈:“會讓你負責陪小孩子玩耍,和你一樣被分配去的還有三人。你可以看清指路牌和孩子的臉嗎?二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