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都忘記了老師,我也還會記得的。雖然很奇怪,村子裡的大家又再一次忘記了照楓紅老師的存在,但是,我已經習慣了。”
這句話淺淺淡淡,聲調不高不低,淡定從容,然而卻對照楓紅老師造成了暴擊。
如果換成正太形態,暴擊效果可能會x10。
果然,宇智波鼬是絕對特殊的例外。
他擁有某種能力,可以抵抗神的旨意,就算是強制修改記憶的命令也不能對他生效。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命定之人……什麼什麼什麼玩意!神明怎麼可以相信這些人類編造出來的鬼話呢!她可是一點都不想和人類待在一起的偉大神……明……噯……
“鼬先生,快要下雨了。”鯊魚哥忽然打斷了兩個人的眼神交流,很煞風景地插話:“不先去找一家旅店投宿嗎?即使是強大如鼬先生,在晚上淋雨也是會感冒的喲。”
照楓紅滿面複雜:這隻鯊魚很貼心嘛?簡直就像是溫柔小秘書嘛?
於是,她問道:“請問這位先生的名字是?”
“初次見面,老師。”鯊魚哥咬著一口尖牙,自我介紹說:“我是原霧隱忍刀七人眾之一的幹柿鬼鮫,現在是鼬先生的搭檔。”
“噢……噯,初次見面。”照楓紅咳了一聲,說道:“我叫做……花月院照楓紅。叫我麻美也可以。我是宇智波鼬從前的老師。”
“那麼,走吧。”看著兩人互相打了聲招呼,宇智波鼬收好了書籍就站了起來。他既沒有追問照楓紅從天上啪嘰摔下來的原因,也沒有急於追問照楓紅從前消失的原因,不緊不慢,就好像一切已經盡在掌握之中。
他將手橫放在衣襟的開口之中,走了沒兩步,他就回過頭對照楓紅說:“老師,你最好換一身衣服。我怕一會兒你會感到不適。”
照楓紅抬起手臂,盯著自己厚厚的袖口,果斷選擇相信宇智波鼬的話。當鬼鮫再次回頭的時候,發現那位穿著金紅色衣袍的女人已經完成了瞬間換裝,從一位儀態華貴的貴婦變成了一個穿著t恤短褲踩著塑膠拖鞋的打工妹。
“你衣服上的這個……是什麼意思啊?”鬼鮫對照楓紅的t恤很感興趣:“‘ギリギリeye~ギリギリd~’?還有那隻狂舞的青蛙,看上去好像很有趣。”
“噯,這個啊。”照楓紅一邊走,一邊為鬼鮫解釋道:“這是一句歌詞,有著使人癲狂的魔力。一旦聽到這首被封印的歌,聽歌人就會忍不住抖起腿來加入揮舞熒光棒打call的行列。在那個世界,聽這首歌的行為被稱之為‘聚眾吸|毒’。”
照楓紅耐心的解釋,讓宇智波鼬側過頭,靜靜地看她了一眼。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照楓紅也可以猜到那一眼的意思——八成是什麼“啊果然還是老樣子總有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或者是“啊老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正是春夏交接之際,附近的草葉青蔥翠綠,綿延一片。幾棟低矮的屋子隱匿在枝條間,屋簷被低垂的翠葉掩映著。零散稀疏的房屋,甚至構不成一個村落,往來的小徑很是冷清,偶爾有一個揹著包裹的行人匆匆路過。屋外掛的布簾也已經洗褪了色,顯然年紀不輕。
照楓紅走在兩人的身後,暗搓搓地打量著宇智波鼬驟然拔高不少的身形——這傢伙現在比她高了,她再也不能俯視當年那個可愛到讓人窒息的乖巧小正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