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對於急於變性的帶土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他“嘁”了一聲,橫抱雙臂,說:“沒問題。”
於是,卡卡西悠悠地說:“我很喜歡帶土。”
一點兒都不曖昧,一點兒都不基情,就像是在敘述少年人的友情和敬慕。
嘭的一聲,宇智波帶子變回了宇智波帶土。高大英挺的短髮男人,出現在了珠裡面前的一團白煙裡。他長舒一口氣,喊道:“總算變回來了啊——”
“但是,”卡卡西友情提醒,“帶土可是還穿著女裝噢。”
帶土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還穿著女裝與高跟鞋。瞬間變大的腳碼,令他的腳趾已經尷尬地從涼鞋前端突了出來。帶土尷尬極了,急匆匆地說了句“我先走了”,便消失在了原地。
樹下安靜了下來,只餘下仰著頭的珠裡,和坐在樹枝上的卡卡西。盛夏夜裡的蟬鳴微歇,恰好是四周萬籟俱寂的時刻。
卡卡西嘆了一聲,對珠裡說:“就算帶土是你的老師,你也不能太放任他胡來。每次都這樣,可是會出大問題的噢。”
“哦。”她說。
“要走了?”卡卡西問。
“走了。”
她已經轉過身去,踏過了路燈下的一團光影。卡卡西遠遠地、悠悠地說:“每一次都讓我幫忙,以後,我的告白就會變得不值錢的。”
珠裡的腳邊,恰好是被卡卡西當做暗器投擲出來的《親熱天堂》。她蹲下身,撿起了那本18x書籍,隨意翻了兩頁。看到書頁上的文字,她猶如冬雪的膚色便泛起了微紅。
“……喜歡看這種書的男人,告白原本就不值錢。”
她低著頭,丟下這句話和那本書,以極快的速度走了。
“喂!珠裡!”卡卡西語氣裡滿是無奈。後面的話語,卻只能說給他自己,還有滿夏夜的鳴蟬了,“……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次日,是個雨天。
珠裡推開房門時,便聽到庭院裡一片沙沙的雨響。一期一振站在屋簷下,捧著一盆養在房間內的綠蘿。綠澹澹的葉片盈了水珠,愈顯光潤。
“一期,你在做什麼?”珠裡問。
“正好下雨,就省去了澆水的功夫。”一期說,“珠裡小姐要走了嗎?請注意安全。”
“晚上見,一期。”珠裡掂了掂懷裡的檔案袋,便躍入了雨中。
——啊,不要見怪,他們忍者都是這樣的。颳風下雨都阻礙不了奔跑的腳步。
到火影辦公室時,珠裡遠遠望見佐助靠在走廊入口處,好像是在等著誰。雖然佐助戴著暗部的面具,不過他那冷冽鋒銳的氣質實在太過獨特,總能讓人一眼就認出。
不知道佐助是在等誰,總之不是等佐伯珠裡就對了。
珠裡目不斜視地路過了佐助。
擦肩而過的時候,佐助卻喊住了她。
“……佐伯。”
“……”
珠裡停下腳步,無聲地回望向他。
“上次的事情……”佐助背對著她,聲音淡淡的。面具下的嘴張開了,勉強地發出了一個“ah”的音節。可是那之後,他的嘴開開合合,卻再發不出聲音了。原本想說的話,全部都噎在嗓子裡。許久後,佐助說:“……下次再說吧。”
珠裡微微歪過頭,在心底吐槽了一句:他想說的是“謝謝”吧?是吧?是吧。
還是一如既往的彆扭和宇智波式的高傲。
今天的水門也一如既往地忙碌著。等到手頭的文書都處理完畢,這位金髮藍眸、笑容暖人的火影望向了珠裡,說:“佐伯,我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是私人的委託,所以我會支付委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