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出來見一見吧?只要讓我知道,白君是確實存在的就好了。無論是什麼樣的東西,只要真的存在就好了。如果白君不願意的話,那麼,這就是我留給白君的最後一個訊息了。】
這是,她親手發給白的最後一條訊息。
雨水譁然而下,澆得珠裡有些懵。許久之後,她捏緊了鶴丸的手機,對庫丘林說:“把這傢伙帶回去,我有些話要問他。”
“啊?”庫丘林有些不解,“為什麼要帶他?”
“照辦就是。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他——”
庫丘林忽然察覺自己的aster露出了很鬼畜的表情。
這種表情,硬要描述的話,就是【令tv組絕對作畫崩壞】的表情。
他忽然覺得,自家aster和那個叫赤司的人,在某種方面還挺相似的……
庫丘林將鶴丸國永揹回了珠裡的家。
路過齊木家時,珠裡還特意呼喊了一下齊木,想問問無所不能的小聖盃有沒有辦法把鶴丸這個明顯非人類的傢伙從沉睡中喚醒。
只可惜,齊木不在家,他們只好老實把鶴丸帶回去了。
“先把溼衣服換掉吧,免得生病。”庫丘林對毛巾和乾淨衣服的位置熟門熟路,立刻替她擦起了頭髮,“要是你生病了,照顧你的還是我,小姑娘。”
鶴丸被安置在沙發上,沉沉地昏睡著,像是陷入了休眠。換完衣服的珠裡搬了張小凳子坐在鶴丸面前,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鶴丸國永。庫丘林就站在她身後,拿著毛巾在她頭頂按著、揉著。
看了一會兒後,她又低頭去翻閱鶴丸的手機。
日程表裡寫滿了工作的安排,地圖上標註著時間溯行軍會出現的位置。訂閱的天氣預報推送了“今日有雨”的訊息。
最令珠裡詫異的,是他的相簿裡有許多她的照片。
是她,又不像她。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長相,卻穿著不同高校的校服。有長髮的,也有短髮的。戴眼鏡的,不戴眼鏡的。有和父母在一起的合影,也有和同學在一起的合影,甚至還有與鶴丸國永在新東京塔上的合影。
她可不記得自己做過這些事。
庫丘林湊過來,探頭探腦地看著。
“什麼?!”他看到珠裡與鶴丸的合影,微驚,“aster,你竟然和這傢伙拍過這樣的照片?是不是有些太親暱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子摟著你的腰?”
珠裡百口莫辯。
她是真的不記得自己拍過這樣的照片——鶴丸摟著她,站在新東京塔的天望迴廊上,兩個人笑眯眯地對著鏡頭比著勝利的手勢。鶴丸的手就搭在她的腰間,像是摟著親暱的戀人一樣。
“這這這這也許不是我吧?”珠裡指了指那與自己面貌完全相同,卻笑得陽光燦爛的少女,說,“我可不記得我會笑得這麼傻兮兮的……”
“這就是你吧。”庫丘林的眼神裡滿布著懷疑,“我看女人的眼光是絕對不會錯的,胸圍、腰圍、臀圍全部符合,一寸都不差。這種平到極點的身材,你以為全東京有幾個女人會有?”
珠裡:……
庫丘林這傢伙怎麼肥四!!
“你在說什麼吶。”她把鶴丸的手機塞回了鶴丸的口袋裡,嘟囔道,“又不是我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們兩個,又不是那樣的關係……”
有什麼好辯解的啊。
“啊?”庫丘林的語氣有些兇巴巴了,“大小姐,你在說什麼呢?”
“別靠這麼近,煙味很重啊。”珠裡嫌棄地推了推他,“到時候齊木那傢伙又要說我們家太熱鬧了……”
“今天他不在家,怎麼鬧都沒問題。”庫丘林卻不以為意,“親愛的aster,你解釋一下這些照片?在遇到我之前,你和這個傢伙是什麼關係?嗯?你們兩一起去過這個什麼新東京塔嗎?”
“去……去過……”珠裡有些心虛,後退了一步,“但是,也只是去過一次……偶爾遇到,然後他抱了……不是,扶了我一下……”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件舊事,庫丘林的表情立刻高深莫測起來。他把頭一個勁地抵過來,像只努力蹭著主人的家犬似的,藍色的頭髮絲撩得珠裡臉上癢癢的。
“抱了你嗎?”
“抱了……”
“哪隻手抱的?”
“兩……兩隻……你問這個幹什麼!只是我當時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庫丘林面色更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