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和卡卡西老師不一樣啦——”鳴人認真地說,“我不遲到,不敷衍,不搪塞,很正經……”
說著說著,他的話便漸漸輕了。因為佐伯珠裡已經嗖的一下,跑的沒影了。他的面前,只剩下一片沐浴著夕光的森林。
鳴人有些氣餒。
下一瞬,他就打起精神朝前走去——他一定會和佐伯一起拿到第一名!
森林裡似乎藏著不少鬼魅,鳴人極為小心地穿過林間。他在朝著自己的目的地一點一點靠近,這讓他的信心大增。
忽而,樹枝上垂下了什麼東西!
一個穿著綠色長裙、披散著紅髮長髮的女子,滿面怒火地揮舞著平底鍋,大喊道:“鳴——人——你又沒有——及時——曬衣服!”
漩渦鳴人一懵。
是發現他沒有洗衣服的漩渦玖辛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座森林太恐怖了——”
漩渦鳴人的聲音,迴盪在夕陽漸下的森林之中。
佐伯珠裡仔細研究了一下地圖,決定向著西北方向走。樹林裡並不寂靜,鳥鳴聲、溪流聲、風聲,伴著偶爾掠過的腳步聲,悄然鑽入她的耳中。不知不覺,天色又稍稍黑了些。現在,她只能看到天邊一道玫瑰色的邊際了。
佐伯珠裡在地圖上劃出的範圍圈內搜尋了一遍,抬頭環視著周圍。藉著最後一點玫瑰色的殘光,她終於發現了藏在樹上的寶匣。
當她想要一氣躍上樹枝時,卻聽到那枝丫上傳來了此前未曾注意到的聲音。
“果然,會有不止一個人來到這裡啊。”
這聲音對她而言,實在是太過熟悉了。
珠裡仰頭,問:“卡卡西,你躲在黑暗中嚇人,難道很好玩嗎?”
“這難道不是‘試膽大會’嗎?之前的我可是遇到了裝扮成鬼怪的大和了喲。”卡卡西一手託著那小匣子,從樹枝上跳了下來。天已經徹底黑了,珠裡看不清他的人,只能憑藉聲音來辨別位置。
“你和佐助分頭行動了嗎?”珠裡做出備戰的姿態,認真道,“既然我們的目標都是這個匣子,那麼,就用戰鬥來決出勝負吧。”
卡卡西似乎是很為難。
“你可以選擇其他的方式的。”他掂了掂寶匣,說,“讓我不戰自敗什麼的……”
“來,戰鬥。”珠裡說。
“……真是拿小孩子沒辦法啊。”卡卡西摸了摸頭,語氣訕訕。繼而,他就將那匣子託了過來,說,“給你了。”
“……給我了?”珠裡有些疑惑,“那你不是輸了嗎?”
“這種比賽的輸贏沒有什麼意義。”卡卡西說,“讓小孩子開心就足夠了。”
珠裡安靜了一會兒,接過了寶匣。
“天已經黑了,反正都要休息,就在附近的溪邊休息吧。”旗木卡卡西在黑暗中指了指某個方向,“我和佐助約定了明早見。”
珠裡的腳步有些猶豫。然而,卡卡西已經走了。
她在原地磨蹭了一陣,也快步跟了上去。
不久後,黑暗中亮起了一團光,是幾根木柴燃起了微弱的火光。卡卡西站在溪邊,眺望著遠處棲息在夜色中的森林,說,“一會兒就將火熄滅吧,免得引來扮鬼的上忍們。”
珠裡抱膝蜷在火堆旁,點了點頭。
她的目光忍不住向著卡卡西身上落去——身量頎長的男人,正悠閒地望著遠方。隱隱的火光,勾勒出他身形的輪廓來。
不知怎的,佐伯珠裡心裡浮現出了幾句奇怪的話。
——一個優秀的妻子,要學會“將伴侶當做與自己重量相同的靈魂”……
“吶,卡卡西。”珠裡拾起一根枯柴,撥了撥火焰。明滅不定的光影落在她的面頰上,讓她的五官柔軟了些。她問,“什麼叫做‘重量相同的靈魂’?”
“嗯?”卡卡西沒有回頭,沉思了一會兒,說,“大概就是我和珠裡這樣的吧。珠裡不會因為我是前輩而疏遠,我也不會因為珠裡太年輕而產生‘輕蔑’這樣的情緒。對方是怎樣的人,自己最瞭解不過了。”
他覺得自己回答的很好,可是那坐在火堆旁的少女卻回答了一句“討厭的人”。
也不知道又是哪裡惹到了她。
卡卡西的忍具袋解了下來,放在了火堆旁,他的地圖就在其中。佐伯珠裡瞥見了,便取過他的地圖來看。一看之下,她心底微怒。
“卡卡西!你和我的目標根本不一樣!我就說為什麼會這麼巧合!”她將地圖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