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哦”啊!
下一次還是會這樣吧!為了解開性別轉換,就眼巴巴地讓他又欠下鳴人那傢伙的人情!鳴人那傢伙忽然跑來大吼“佐子我喜歡你就算了”,關鍵是媽媽還笑著答了一句“等你長大了再來娶佐子哦”!
怎麼回事啊!
佐助向前逼了一步,乾脆地伸出手去,將她抵在了牆角。他比珠裡略高一些,肩膀也更寬,恰好能用自己的身體陰影將這瘦瘦弱弱、有些單薄的少女籠罩起來。
“不要用‘哦’這樣簡單的回答。”佐助微一歪頭,黑色的碎髮從他頰邊垂落,慢悠悠地在珠裡的鼻尖晃悠著。他的面容逆了光,無形之中便多了一分壓迫。珠裡被他圈在這角落裡,就像是被一隻正在學習狩獵的小野獸桎梏住了一般。
“好的,我知道了。”珠裡換了一種回答,“……佐助君,現在是工作時間。”
“怕什麼,反正沒有別人會來這裡,今天的任務已經分配完了吧。”佐助不以為意,依舊將她堵在牆角處,唇角揚起一抹肆意的笑,“而且,就算被別人看到也沒什麼。村子裡早就有那樣的傳聞了,不是嗎?”
珠裡眨眨眼,再眨眨眼。
她覺得這個姿勢太奇怪了,所以她決定以“先猛烈下蹲、再光速平行右移、最後站起來加速逃跑”這一整套的動作,來逃脫佐助的禁錮。
就在此時,門被推開了,幾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啊抱歉抱歉!來遲了!今天睡遲了……”
“鳴人笨蛋還好意思說嗎?要不是我找上家門去,你是不是要睡到下午啊!”
“櫻醬別捏我耳朵疼疼疼啊qaq”
原本鬧鬧騰騰的大和班,在進入這間房間後,便忽然開始了死一般的沉寂。鳴人不顧耳朵被捏紅的疼痛,目瞪口呆地盯著牆角的佐助與珠裡。
“佐、佐、佐助——”
鳴人內心大震。
昨天才對佐子告白,今天他就和其他女生……不是!呸呸呸,重點錯了錯了!應該是……佐助和佐伯是怎麼一回事!!莫非佐助他和佐伯已經……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鳴人就覺得又挫敗、又緊張。
“誤會。”珠裡和佐助迅速地分開了。
雖然,他們兩人說了這是“誤會”,可鳴人卻並不敢相信。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悄悄地在今天尾隨一下珠裡,調查一下她與佐助到底進展的如何了。
珠裡一天的工作結束了。
她踏出了火影樓,朝外晃去。路線有些隨意,既不像是回家,也不像是要去宇智波一族的方向。漸漸的,她的徘徊範圍縮小了,最終定格在第三演練場附近。
夕陽時分的紅霞染遍演練場附近的樹木,所有的枝葉都掛上了一片金紅的色澤。旗木卡卡西正坐在演練場裡的木樁上,翻看著忍術卷軸。
“卡卡西,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珠裡走到他面前,斟酌著開口。
“嗯。”卡卡西託著下巴,姿勢不改,依舊在瀏覽著卷軸。
她想問自己和一期的事情,又覺得直接說出來未免太過明顯。權衡再三,她選擇改變人物的性別和身份,來敘述發生的事情。
“我有一個朋友,是個男生。他從小和一個女孩一起長大。最近,那個女孩忽然對他說,‘你長大了,我很高興’,並且突然轉變了態度,像是在對什麼事情生氣……然而,男孩卻並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了。”
頓了頓,珠裡仰起頭,問:“該怎麼辦呢?”
卡卡西終於把目光從忍術卷軸上移開了。
“‘生氣’?”卡卡西的聲音懶懶的,“條件太少了,不好判斷啊。是男孩做了什麼惹人討厭的事情嗎?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可都是相當棘手的噢。”
“確實做了一些惹女孩生氣的事情。”珠裡不能說的太詳細,便含糊其辭,“比如毫不留情、一點都不顧及對方自尊地用劍術擊敗了女孩;晚上睡覺的時候忘記關燈,還有用碰過培根的手直接去摸浴衣什麼的……”
“好像,確實都是些會惹女孩生氣的事情啊。”卡卡西收起了卷軸,露出困擾的神色來,“不過,既然是一起長大的人,比起‘生氣’,那個女孩更像是在撒嬌呢。”
“撒嬌?”珠裡歪頭“不可能吧。撒嬌怎麼是那樣子的呢?”
“那珠裡以為,撒嬌是怎樣的?”卡卡西笑眼一彎,說,“或者,珠裡可以讓我來試試看?——‘用碰過培根的手來碰珠裡的浴衣’,或者‘睡覺的時候不給珠裡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