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從“渴望取材”變成了“完全拒絕”,因此迫不及待地希望和赤司分道揚鑣。
開什麼玩笑!
和赤司結婚?!
會出豬豬命的吧!
她和赤司雖然確實有著一段不得不說的往事,赤司對她來說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但是,既然都兩年多未見了,就讓赤司安安靜靜地做她心裡的白月光不好嗎!
好不容易才逃離了財閥之家的她,才不要進入另一個可怕的財閥世界!
赤司離開後,會客廳裡就只剩下了珠裡。她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含辛茹苦製作出的魔術陣法,心底覺得十分浪費。為了不浪費魔力,她決定做些什麼——比如發動一些簡單的魔術,來製造一些煙花什麼的。
她揚起手臂,往魔術迴路裡注入了魔力。
繪在地上的魔術陣法,亮起了璀璨的光華。那光芒耀眼得有些不可思議,彷如要將一整片黑暗都映亮。當光芒滿溢開之時,一陣勁風朝著四處吹捲開,令珠裡的長裙被鼓揚而起。
光芒散去後,光束中心的位置,出現了一個男人。
佐伯珠裡微微一愣。
——她只是想要放個小型煙花而已,沒想到,最後卻變成了降靈魔術嗎?
這個男人,也契合了“不日常的日常世界”這一主題,肩覆盔甲、手持長|槍;月光從玫瑰花窗裡落下來,映得他銀色的耳墜微泛流光。
似乎是一位威風凜凜的勇士。
“喲,這位大小姐。”他合上了一隻眼睛,將槍橫在肩上,語氣帶著些調侃的意味,“是你召喚了我嗎?”
一旦對方不是赤司,珠裡就不想開口說話了。
她掏出手機,快速地打了一行字,才把手機螢幕湊到了男人的面前。
——這是意外,麻煩你回家吧。
“這可不行啊。”槍兵說,“聖盃戰爭一旦開始,就無法停下。‘叫我回到我的時代去’,對於我這樣已化為英靈的人來說,是不可能辦到的。”
珠裡:?
聖什麼戰爭?
什麼杯戰爭?
聖盃戰什麼?
陡然間,她想起了自己曾經接到過兩三回的保險詐騙留言。在那個保險詐騙電話裡,總是有人嚴肅地對她說“如果要放棄資格,就儘快到協會來”。每一次,她都選擇了無視,最後還乾脆拉黑了來電。
莫非……
機緣巧合之下,她真的參加了一個什麼了不得的戰爭?
啊,算了,橫豎也只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競爭吧,和“誰能拿到年級第一”應該是差不多的性質吧。等過幾天競爭者找上門來,就乾脆果決地直接認輸吧。
“名字?”她問。
“大小姐,你是在我的真名嗎?”槍兵問。
“……”
“看你臉上那種嫌棄的表情,還真是令人難受。”
“……”
“你不猜一猜我的真名嗎?”
“……”
槍兵試圖與她對話,最終卻失敗了。無論他如何挑起話題,召喚出他的少女都用一串省略號做回覆,像是面對宇智波帶土的旗木卡卡西似的(這什麼比喻)。不僅如此,她還從始至終都板著一副冰山臉,用缺乏表情的臉來面對槍兵。
“算了,還是我主動說吧。你知道吧?召喚servant需要特定的聖遺物——”槍兵一抬手,手中紅色的長/槍便消散為細碎的光華,如天邊漸熄的星子一般隱匿了。他空出手來,撥弄了一下珠里耳垂下的耳墜,“埃梅爾的寶石。”
然後,他又用手指戳了下珠裡的項鍊:“奧伊芙的髮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