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和佐助的話在差不多時間說完,兩個人又是齊齊一愣。
——原來哥哥不喜歡佐伯,那我就……by佐助。
——原來佐助不喜歡佐伯,那我就……by鼬。
兩兄弟相視一笑,彷彿達成了什麼共識。
旗木卡卡西與漩渦鳴人正在一起執行d級任務。
卡卡西早就幹完了自己那份的活,自在地躺在屋頂上小憩。午後的陽光垂落下來,穿過枝葉的縫隙,細細碎碎地灑落在他的睡顏上。
因為“誤拔了藥苗”、“火燒了地”等錯誤,漩渦鳴人正在辛辛苦苦地彌補自己的錯誤。偶爾他抬起頭,看到卡卡西那懶洋洋的樣子,就覺得很挫敗。
忽然間,鳴人在苗圃旁的樹下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似乎是……佐伯珠裡吧。
看走路的步伐和身形,應該是佐伯沒錯。可是她卻在晴天穿著斗篷,還將帽子拉得高高的,似乎想把自己藏起來。
鳴人管不了那麼多,瞬時興奮了起來。他衝過去,朝著珠裡打招呼:“是佐伯嗎?來看望我嗎?是來給我加油的嗎?”
然而,他熱情的招呼並沒有得到回報。佐伯珠裡很快躍上了房頂,幾步就走到了卡卡西身旁,在他面前蹲跪著。
察覺到陽光被遮住了,卡卡西睜開了一隻眼。
入目的,是屬於少年的、含著一分困擾的容顏。
卡卡西的眼裡露出了笑意來。他將枕在腦後的、微麻的手臂抽出,摸索著被陽光曬暖了的髮梢,低聲地說:“又想聽了嗎?……我是說,那句話。”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在苗圃裡蹦躂著的鳴人根本聽不清兩人的對話。好奇的鳴人一邊彎腰除著雜草,一邊大聲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啊——佐伯——卡卡西老師——”
卡卡西直起了腰,提醒鳴人:“你最好還是專心工作喔。別再惹怒委託人大嬸了。”
被卡卡西所提醒,又想到面前這無窮無盡、猶如敵人一般的苗圃,鳴人頓時欲哭無淚,只好乖乖蹲下身去繼續除雜草。
“麻煩你了,卡卡西先生。”珠裡拽著兜帽,小聲地說著話,“請幫我解除性別轉換吧,謝謝。”
旗木卡卡西並沒有慷慨大方地幫助她。他用食指敲著膝蓋,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唔,這一回,我覺得光是一句‘謝謝’已經不夠了。我覺得珠裡應該支付一些其他的東西才多。”
珠裡:?
這傢伙在異想天開什麼呢?
可卡卡西顯然不認為自己是異想天開。他似乎早就想好了要做什麼,因而慢悠悠地用指尖點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盛著笑意與促狹之意的眸子,便這樣直直地注視著珠裡,似乎很篤定她會答應自己。
“……你!”珠裡的面頰又不爭氣地紅了。她飛快又小聲地說,“卡卡西,我從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你竟然喜歡和男孩子接吻!”
“什麼——?!”這個時候,鳴人倒是耳朵很尖了。他雖然沒有轉身,還是趴在苗圃裡和雜草奮鬥,聲音卻很亢奮,“誰喜歡和男孩子接吻?剛才是卡卡西老師在說話嗎?”
“你聽錯了。”卡卡西絲毫不慌,很淡定地對鳴人說,“快工作吧。”
說罷,他笑眯眯地將佐伯珠裡扯得近了一些,俯身湊到了她的耳旁。嘴型微變,數秒鐘後,紅著面頰的少年便在一團煙霧裡變為了紅著面頰的少女。
珠裡變回了女性,可是她一點都感覺不到輕鬆。
“……現在,可以支付報酬了。”卡卡西說。
“可是,鳴人君……”珠裡僵硬地扭過頭,望向在苗圃裡奮力戰鬥的漩渦鳴人,小聲說,“這樣真的好嗎?”
“有什麼要緊啊。”卡卡西的表情很閒適,絲毫沒有“他在搞大事”的自覺,“如果珠裡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吧。”
“……等、等等。”佐伯珠裡壓下心底的掙扎與糾結。她警惕地回望一眼漩渦鳴人,確認他正沉浸於d級任務中,這才顫著手去夠他的面龐。
這傢伙真討厭,一直戴面罩。
他是不是特別喜歡看她主動去摘他面罩的樣子?
一定是的。
不然,他怎麼會一直保持著那副笑容,彷彿是在等著看她的好戲?
珠裡飛快地拽下了他的面罩,湊上前去。
她原本只是想簡單地碰一下對方的嘴唇就草草了事,可惜卡卡西顯然不同意——雖然相距不遠的地方,就有漩渦鳴人;雖然現在的珠裡極度緊張,生怕被別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