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一點兒都不心疼的模樣。可憐的摩托機車被刮掉了一大片紅漆,彷彿被削去了好大一團日元。
“這次的敵人可真是多啊。”鶴丸摘下頭盔的瞬間,身上就覆上了白色的戰裝,戴著護指的手中握緊了造型古樸的長刀,“我怕現在的我,沒有足夠能力來應付這些敵人。”
“鶴先生……”燭臺切微微一愣,說,“您在說什麼呢?久違地和主君一起戰鬥,又怎麼能說這種喪氣話呢?”
“實話實說罷了。”鶴丸揮舞了一下太刀,將刃尖指向了敵人,“沒有主君的信賴維繫,我們現在的力量可是大不如前。如果我們在此地被消滅的話,也算是順應天意吧。現在我們所要做的,只是將主君保護好——”
說罷,鶴丸就作勢要上,白色的袖口被夜風吹拂著。
“等等!”燭臺切喊住鶴丸,“主君就在這裡,鶴先生不可以請求她的幫助嗎?”
“不可以,”鶴丸躍至屋頂上,手中銀光一閃,刀刃利落地橫劈過敵人的身體,迸濺出一團鮮豔的血花來,“她不會答應我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燭臺切也衝向了敵人,手中的太刀劃出一道漂亮的軌跡,口中如實說。
“那我試給你看,”鶴丸將刀拔、出敵人的軀體。伴著敵人軀體倒下消散的聲音,他慢慢地朝屋簷的方向走去。他在屋簷上,珠裡在屋簷下,兩人就這樣對望著。
“珠裡,你願不願意吻我一下?”鶴丸問。
珠裡:?
“不願意!”她毫不猶豫地回答,“你背後有敵人!小心一些!”
“我說了吧?”鶴丸朝燭臺切聳了聳肩,沒有轉身,將刀反刺入身後撲來的敵人的軀殼中,彷彿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視野。伴隨噗嗤一聲鈍響,腐臭的血腥味在夜色裡彌散開,時間溯行軍發出淒厲的嘶嚎,朝後笨重地退去。
“這樣子當然不可行!”燭臺切的語氣有些痛心疾首,他用刀抵擋住敵人的進攻,反手劈斷了溯行軍的手腕,口中嚷道,“必須將原因如實告訴主君才可以!”
說罷,他轉向珠裡,說道:“主君,如果你能夠向神明證明你足夠信賴鶴先生——擁抱也好、親吻也好,都會使得鶴先生的力量大大增強。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對我做這些事……”
下一瞬,燭臺切就被狂暴的時間溯行軍掀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險些砸出個坑洞來。轟隆一聲巨響,地上飛濺起一片煙塵碎礫。
珠裡眼睜睜看著燭臺切被擊飛,心裡極是震愕。
——什、什麼玩意兒?證明她對鶴丸的信賴?
——開什麼玩笑!她憑什麼要信賴鶴丸國永啊!
又是轟然一記重響,是鶴丸以太刀接住了時間溯行軍的一刀。那一擊的力量太過強大,以至於鶴丸腳下的屋頂都陷落了下去,隨時有坍塌的危險。刀刃相接的部分,反覆拉鋸掣肘著,是彼此之間力量的博弈。
看著鶴丸那副艱難戰鬥的樣子,珠裡微微攥緊了拳。
再怎麼說,時間溯行軍的敵人是自己,鶴丸在這裡戰鬥著,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吧。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珠裡說。
“啊?”鶴丸閃身避讓過了一道攻擊,“什麼?”
“如果你能將一切都告訴我——”珠裡朝屋頂喊道,“我就答應你。”
鶴丸沿著屋頂疾奔而過,追逐著溯行軍的身影。伴著腳步聲,他笑了起來,又喊道:“真是狡猾——竟然在這種時候提意見。我答應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