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放著他不管嗎?”珠裡反問,“我可辦不到。”
“是因為你和那孩子交換過身體嗎?”三日月問,“所以才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這身著深紺色狩衣的男子慢悠悠地走到了她身旁,在走廊上自如地坐下了。
珠裡抖了抖泉奈的溼衣服,說:“都說了,只是不想放任喝醉酒的人躺在溪水裡感冒而已。”
說完,她就去打了井水,把泉奈的衣服丟進去泡了起來。
“是嘛。”三日月的笑容愈慵,“我倒是不知道,主人是個口是心非的孩子呢。我還從沒見過你對哪個男子如此關照——就算是千手柱間喝醉了,你也只會把他帶回家人那兒,而不會選擇留在家裡過夜。”
三日月的話,讓珠裡微微一愣。
這句話提醒了她,令她意識到一件事——為什麼,把泉奈帶回家,就理所當然是“不要緊”的呢?是因為她在潛意識裡覺得,這個與自己交換過身體的男人並沒有什麼危險性嗎?
“這個叫做泉奈的人,對主人來說,稍稍有些不同呢。”三日月說。
珠裡隨意地搓洗了一下泉奈的衣服,絞乾了丟到晾衣繩上。一轉身,就看到三日月像是個人生導師似的,一副等著她詢問問題的模樣。
三日月大概很想看到她疑惑與奇怪的模樣吧。
他一定是等著她去問“為什麼”。
她偏偏不問,憋壞三日月。
就在這時,房間裡傳來“咚”的一聲鈍響。珠裡微驚,便拉開門朝房間裡走去。原來是泉奈在半睡半醒間爬了起來,不小心撞到了牆壁。現在的泉奈,正揉著額頭低聲說著什麼夢囈似的話。
“珠裡的胸竟然這麼硬嗎?”
珠裡:……
你做夢的時候都在想什麼啊!!
“好好睡覺。”珠裡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泉奈,“再夢遊的話,我可不管你。”
“珠裡嗎……?”
泉奈喃喃說了一句,便朝著珠裡伸出了手,說:“過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
“你過來。”
“你要給我什麼?”
“你過來啊。千手的女人不相信宇智波一族是嗎?”
這麼大一個罪名扣過來,珠裡不敢不從。她可不想一不小心就成了破壞和諧小康社會的千手罪人。於是,她湊近了泉奈,又問道:“給我看什麼?做夢嗎?”
青年扯過她的手,將她推在了牆壁上。
咚的一聲輕響,珠裡的脊背撞到了硬硬的牆壁,頓時一陣微疼。不等她發出抱怨的聲音,輕微的酒氣就撲面而來。泉奈的吻輕飄飄落在了她的眼窩上,令她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第一次夢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泉奈說,“所以我決定給你這個。”
說完,他就又夢遊似地走回去,躺倒,睡著了。走回去的時候,還不小心在門上颳了一下,在肩上留下了一道細細的紅痕。
他口中的“這個”,說的想必就是那落在眼上的吻了。
珠裡看著他沉沉睡去的樣子,只得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低聲說道:“醉醺醺的,只會給人添麻煩。信不信我拿你的身體去大賭特賭?”
夜色沉沉,愈發靜謐。
次日天晴。
千手柱間心情沉重地起了床。
想到今日的工作與始終沒有著落的妻室,他的心情變愈發沉重了,這樣的沉重,也只有斑告訴柱間“我要離開村子去搞事”才能媲美了。
還好斑並不想離開村子去搞事。
畢竟,斑的弟弟和族人都在木葉忍村裡,大家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到時候千手和宇智波互相通婚,再生幾個擁有共同血脈的孩子,豈不美滋滋?
柱間望了望天色,想到昨夜慘淡收場的酒局,不知怎的,他鼓起了一份勇氣,決定再去見見珠裡。
好歹也是從小到大的交情,如果明說的話,興許珠裡會考慮一下呢?
小時候和珠裡說“長大娶你”的時候,珠裡不也羞紅著面龐答應了嗎?雖然當時是四個兄弟一起求的婚,但也許小時候的誓言,放到現在還能作數呢?
柱間和珠裡住的近,在去珠裡家之前,柱間先去街道上走了一圈,打算買些鮮花壯壯膽。恰好,他在花店門口遇到了斑。
“柱間,去哪兒?”斑問,“你看到泉奈了嗎那孩子昨夜一整晚沒回家。”
“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