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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頁

“這也不好說嘛,力量太過強大的人都會覺得無聊的,比如我,必須用賭博和喝酒來解愁。”

“閉嘴吧大哥。”

一番仔細檢視,柱間也找不出珠裡變性的原因來,只能就此打住這個話題。柱間拍了拍珠裡的肩,說:“你要是不習慣男人的生活,我會幫助你的。比如男人如何洗澡、如何穿衣服、如何鍛鍊肌肉……”

“她不用習慣。”扉間的臉色兇得可怕,“大哥你不用想了。”

柱間十分可惜地嘆了口氣。

他看著從頭到尾都沒怎麼說話的珠裡,說:“小時候軟軟糯糯地喊著‘要嫁給哥哥做新娘子’的珠裡去哪裡了呢?現在的珠裡都被扉間帶壞了。”

扉間的臉色愈發臭了:“大哥你記錯了,這句話是對我說的。”

“不,”珠裡終於開口了,“這句話是對瓦間哥說的,然後,瓦間哥和我說‘娶你不如娶板間’。”

扉間&柱間:……

他們這一家子啊。

“你頭上這個傷是怎麼回事?”柱間忽然注意到了珠裡額頭上的口子,立刻嚴肅地問道,“哪個壞小子乾的?”

“傷?”扉間也警覺了起來,“怎麼回事?”

“不……我自己摔的。”珠裡說。

“要是真的有人敢傷你,”柱間義正辭嚴,“那我一定會把那傢伙好好修理一頓!無論他是誰!”

珠裡終於成功把這件事糊弄過去了。

既然柱間發現了珠裡變性的事實,珠裡也不用再藏著了,光明正大地回自己家睡覺去。只是,不知為何,她和柱間一起踏出扉間家門時,扉間的表情兇得不可思議,像是柱間幹了什麼壞事一樣。

珠裡一個人住,隔壁就是柱間的家。嚴格意義上來說,柱間家裡本應還住著佛間、瓦間和板間,但是佛間自從卸任了之後,便四處暢快遊蕩去了,而瓦間和板間也不在火之國。以是,偌大的宅院,只有柱間一個人住。

和柱間家那空空蕩蕩的屋子比起來,珠裡的家就顯得緊湊多了。哪怕只有一個人在,她也覺得屋子裡滿滿當當的,很有人氣。

她煮了晚餐,練習、洗漱、換衣,然後準備睡覺。習慣裸睡的她總是一個人在屋裡脫得乾乾淨淨,像是剛生出來的嬰兒一樣,然後哧溜滾到被窩裡去。

只是這兩天她脫衣服時,一低頭就會看到自己腿間多出來的東西,會倍感尷尬就是了。

男人可真不好當啊。

吹熄燈火後,她將壓在枕下的三日月宗近抱在手中,以面頰貼著刀柄,閉上了雙眼。

睡意在不久之後就席捲而至。

她夢見了一個女郎,反覆用短刀的刀鞘毆打著自己的兄長。那女郎背後的團扇圖案上紅下白,煞為眼熟。在這個模模糊糊的夢境之後,珠裡就出了一身冷汗,然後從夢中驚醒了。

夜色正沉,窗外傳來低低的蟲鳴聲。

她頂著冷汗坐了起來,輕輕地呼了口氣。

正是這淺淡的氣音,令她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她好像又變回了女人。

“……在這種時候醒了嗎?”

她忽然聽見有人說話。

夜色太暗,珠裡勉勉強強看到自己的枕邊跪坐著一個男人。

他抬起手的時候,會有絲綢摩擦的輕響傳來。

珠裡愣住了。

雖然她並不強大,感知能力也不如佛間家那幾個兒子一樣優秀,可她畢竟是個忍者,怎麼會對別人的靠近一無所覺?

她愣愣地盯著那個跪坐在枕邊的人,喃喃自語:“是夢嗎?”

“是夢。”男人如此回答,“你正在夢中呢,哈哈哈。”

那輕輕的笑聲,真的令人有了昏聵之意。珠裡竟然沒有警惕地驅逐他或者擺出備戰的姿勢來,而是像是個天真的孩子似的,耿直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跑到我的夢中來?”

“吾名為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

那不是她的佩刀嗎?

“果然是夢境啊。”珠裡躺回了枕上,重新合上了眼睛。

那坐在她枕邊的男子亦如此附和道:“是的,這是夢境。”

自稱為“三日月”的男人沒再多說,而是俯下身來,在她的面頰上上上下下四處地尋找什麼,珠裡能察覺到他的鼻息微動,搔得人癢癢的。

“你在找什麼?三日月。”

“血的味道。”三日月回答。

“……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