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日向順平十分艱難地撲向了廚房,流著寬麵條淚,如即將就義的勇士一般,對珠裡說:“佐伯,我已經攔過了,但是麗子一定要給你做生日大餐……看到麗子走進廚房的背影,我的心裡也不咯噔一下,想到,這莫非就是我和大家的永訣了……”
珠裡的面色更為詭譎了。
如果說籃球部的到來是意外,那赤司的存在就是意外之意外了。
赤司徵十郎站在角落裡,對身穿便裝的三日月等人一板一眼地講述著什麼,表情是溫柔裡透著憐憫,憐憫裡透著悲慼,令人十分動容。而聽他說話的一期一振,已經露出了憂愁到幾欲淚下的狀況。
“沒想到,主君在中學時代竟然如此可憐……真是讓人感到悲傷啊……”
珠裡:……
喂!!徵十郎!你到底說了什麼啊!!
但是,總有比意外更意外、更意外的存在——
挽著袖口、繫著圍裙的麗子,手持湯勺走出廚房。她看一眼牆上的壁鐘,說:“買醬油的人怎麼還沒回來啊……好奇怪。再不來的話,菜就要燒糊了啊。”
話音剛落,嗖的一聲響,手持醬油的齊木楠雄就出現在了廚房門口。
“啊有了有了!”麗子從齊木的手裡接過醬油,喜滋滋地回廚房裡繼續炮製暗黑料理去了。
珠裡的臉變為了面癱鹹魚臉。
怎麼……連……小聖盃……都……
雖然是她的生日,可佐伯珠裡卻扶著額頭,獨自走到了走廊上,無語望天凝噎。
“怎麼了?aster。”庫丘林走出來,摸出煙盒來,用打火機點燃了香菸,“熱熱鬧鬧的,不好嗎?比你當初一個人安靜地縮在這裡要好多了。”
“……啊,怎麼說呢。”珠裡揉了揉眉心,“有些超出我的意料了吧。”
“好的意料,還是壞的意料?”
“到現在為止,還算是好的意料吧。”
庫丘林還想說什麼,樓道里的煙霧報警器忽然響了起來。庫丘林和珠裡的面色齊齊一僵,手忙腳亂地開始掐起菸頭來。
“你怎麼趁我不注意又在吸菸啊?!這棟公寓裡不準吸菸的!”
“我……我忘記了……太久沒回來住了……aster……”
冬日高遠湛藍的晴空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不知道是達摩克里斯之劍還是無頭騎士。
啊,這就是一點都不日常的東京都的日常啊。
作者有話要說:現世篇到這裡結束,下面的三千字開始,接火影戰國篇。請大家忘記社交恐懼,忘記籃球,忘記超能力,忘記魔術,假裝是隻有7秒記憶的金魚,進入下一個世界~麼麼噠
※、家族
“……又、又變成男人了?”
千手一族族地的某個角落裡, 傳來千手扉間微含愕意的聲音。
二族長千手扉間正卷著袖口,盤腿坐在屋簷下擦著武器。冷不防看到面前的男人,扉間的表情猶如目睹親哥在跳脫衣舞一樣,十分地難以描述。
以千手一族那叱吒五大國的名譽發誓,扉間平常絕對是一張刻板冷情的臉,基本不會露出這種自毀形象的神態來。
而讓扉間露出這種表情的,則是他面前的女人, 不,男人——
穿著一件樸素的白色單衣, 兩條褲管卷的不一樣高, 腿上還飛濺了溼漉漉的泥點子, 顯得有些狼狽。以一個“男人”的標準來說, 他有些纖細和女氣,更像是女人假扮而成。
事實上, 在昨天晚上入睡之前, 千手扉間面前的“他”還是“她”,是一個有胸有屁股、標標準準的女人。
她叫做佐伯珠裡,女, 十九歲。
在忍者的世界, 有兩個極為有名、立於頂點的忍界豪族,那便是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佐伯珠裡的母親, 就來自於強大的、令人敬佩又畏懼的千手一族。
但是,她的父親則來自於一個小家族。
為了追求血緣的純粹與力量的強大,忍界的家族通常保留著族內通婚的習俗。誰也不知道, 當年在珠裡的母親身上發生了什麼,讓她心甘情願離開家族,嫁給珠裡的父親,並且改了姓氏。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吧。
好景不長,在珠裡八歲時,戰爭奪走了她的雙親。在最後一個親人亡故後,她遵從母親的遺囑,來到了千手一族的族地,成為了千手的族人。
誠然,生活在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血統純粹的千手族人,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