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發現了侍女的窘態,泉輕咳了一聲,轉過身去對重吾說:“試衣服的話,請去單獨的房間好嗎?當著女孩子的面脫的精光可不太好。”
正在糾結“所有衣服都太小”的重吾一臉懵逼,隨即露出了純良的愧疚表情,一把撈起水月朝移門處走去。
佐助冷眼瞥向香磷,說:“香磷,你也出去。”
“……我?”香磷指了指自己,立刻警覺起來:“不行!我絕對不會留下佐助和這個女人單獨待在一起的!二人獨處是絕對禁止的!”
“誒?”泉輕眨一下眼,說:“不過是一個老婆婆和小孩子待在一起,有什麼好禁止的?”
香磷竟然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一時說不出話來。
在佐助冷然的凝視下,她不情願地嘟嘟囔囔著出去了,看起來像是個氣鼓鼓的可愛氣球。
阿梅見狀,也知趣地退下了。房間裡,只剩下了泉與佐助。
“現在沒有別人了。直說吧,為什麼會答應幫助我。”
佐助俯視著跪在箱籠前的泉,目光帶著審視之意。
“因為‘曉’也有求於你。”泉撫平了一件綢制的和服,放入箱中,眸光漸漸抬起,聲音輕輕:“不是現在,而是在未來。總有一天,曉會需要你。”
她篤定的語氣,令佐助心中有些許不悅。
然而,他卻不會衝動地把這些不悅爆發出來。
眼前的女人有著不容輕視的實力。
她將自己的能力掩藏得很好,讓平常的她看起來柔弱可愛,像是毫無攻擊力的普通人。但是,她並不是一個可以任自己隨意擺佈的人。
殺死佐助對她而言並不是難事,然而,為了取信佐助,她任憑他肆意地用草薙劍攻擊自己。面對那些攻擊,她不僅毫不還手,甚至連防禦的姿態也不曾做。
那副模樣,就好像她即使被佐助殺死,也毫不會有怨言一般。
想到之前自己用草薙劍在她身上留下的傷口,佐助忽然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那些致命的傷口,應該讓她失去了大量血液。那一路滴下的、蜿蜒濡溼的鮮血,絕非虛假。可現在的她卻動彈自如,毫無大礙,身上也沒有任何的血腥味。
佐助蹙眉,立刻將手放在了她的肩上。
“嗯?”她回眸,聲音微惑。
“……”佐助盯著她的面孔,發現她毫無痛苦之色。即使他用手捏緊傷口,也不會得到多餘的表情。那張美麗的、令人不由失去自我的面龐,便帶著微微的茫然與疑惑,面對著他。
“你的傷……”佐助壓低了聲音,語氣漸漸浸染上了寒意。
不等泉做出回答,他就將她的領口扯開,刷地一聲將衣襟拽到了手臂上——果然,她的肩膀上沒有任何的傷口,肌膚細膩完整。不要說是可怕的裂口了,就連一絲的鮮血,都不存在。
佐助心中惑意更深。
如果她的身體和五代目一樣可以快速癒合,那她確實可以無所謂自己的攻擊。
用這種承受傷害的方式來取信佐助,十分划算。
佐助隱約有了被欺騙的感覺,心間漸漸蘊起薄怒。
他想起自己還在她的腹部捅了一劍,便想去看一看她腹部的傷口。
當他的手往下落去時,手腕卻忽然被泉緊緊握住了。屬於少女的纖細五指死死抓著他的手臂,手指雖細,力量卻不小,讓佐助不能輕易動彈。
“……佐助。”泉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仰起頭來,對他說:“你在……做什麼?”
你在做什麼?
她的聲音,讓佐助從瞬間回神。
原本跪在箱籠前、手捧和服的少女,被他用左手禁錮著,壓倒在箱籠上。為了防止她掙扎,他反剪住泉的右臂,將其鎖在了泉的背後。新橘色的衣襟被扯落至手肘處,露出一片白皙晶瑩的脊背與肩膀。
而他的另一隻手,則……
“我,只是想看一看你的傷口。”
冷靜。
佐助非常冷靜。
臨危不亂,鎮定從容的佐助,淡淡地說出了這句話。
泉:……???
你家看傷口是這樣看的?!大蛇丸教的?!
“傷已經好了。”泉柔聲說:“麻煩佐助君,幫我把衣服穿回去,十分感謝。”
“……”佐助默不作聲地把她的肩膀遮上了。
就在這時,水月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了過來。
“喂佐助,我換好了——”水月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