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需要一本這樣子的書。”
白絕:“……小帶土?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絕:“帶土還沒有滿十八歲吧。泉,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泉笑的愈發純澈天然:“沒事的。我去木葉的時候,發現木葉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也會讀《親熱天堂》哦。小帶土可不能落於人後。”
帶土攥著書頁的手,狠狠將頁角一揉。
——這書上寫的都是什麼鬼啊!!
他抬頭,對泉沉聲說:“以後別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
他戴上面具後,就一直模仿著斑的聲音說話,此時此刻亦然。這種腔調和音色,讓泉陡然有一種被斑教訓的感覺。她卷著自己的頭髮,輕聲說:“帶土,能用自己的聲音和我說話麼?”
“我是‘斑’。”帶土回答。
“啊——真是一點都不可愛。”泉輕笑著說。
明明應該是朝氣蓬勃的少年之齡,卻像個死板的老頭子似的,沒有任何的樂趣可言。說起話來腔調深沉,氣勢也在向斑靠齊。就“繼承人”而言,帶土是絕對合格的。
她解開披在身上的斗篷,目光卻在帶土的頭上轉來轉去。她望著他半長的、刺刺的頭髮,說:“頭髮又變長了。我幫你剪一下吧?帶土。”
她覬覦帶土的頭髮,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要問原因的話,大概是因為帶土留長髮的話,從背影看去就和真正的斑有幾分相似了。
說著,她就把手朝帶土的頭頂伸去。然而,她的手卻陡然一空,直接從帶土的身體裡穿了過去,彷彿穿過一片空氣——她知道,這是帶土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神威。
“帶——土——”她反覆地用手戳著他的腦袋,露出微惱的明快神情來:“你知道要尊敬長輩嘛?我可是你的長輩的長輩的長輩……”
“我可沒把你當成同伴。”帶土回答,冷淡地從她面前走開。
“……”泉收回了手,微嘆一口氣,重新展露出溫柔的笑容:“算了,逗你玩的。”
洞穴裡的條件很簡陋,和朝倉的府邸有著雲泥之別。一旦入夜,那層溼溼的水意便會浸得人渾身不適。泉蜷縮在地上,開始後悔為什麼不在外投宿,而是非要回到這個簡陋的據點裡來。
她將斗篷鋪展開,當做墊背和枕頭。這薄薄的一層,根本阻擋不住寒意。
而帶土則靠坐在洞穴的入口處,望著外邊佈滿夜雨的藍紫色天空。他黑色的長袍背後有一枚團扇族紋,上紅下白,象徵著宇智波一族的驕傲。他大概是以為泉睡著了,便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她身旁。
輕輕地腳步聲迴盪在洞穴中,隨即便是悉悉索索解開衣衫的輕響。他將身上的外袍解開了,披蓋在她身上,權當做一層被子。做完這一切後,他便想離開。
當他的腳提起時,泉的聲音卻幽幽地傳來過了。
“啊……汗味。帶土有多久沒換衣服了呢?”
宇智波帶土的身形僵住了。
“你沒有睡著啊。”他說著。也許是因為緊張,竟然漏出了一絲本音。
“這裡又溼又冷,根本睡不著啊。”泉睜開了眼睛:“簡直和我醒來的冰層一樣嘛。”
“……沒辦法。”帶土低頭望著她。
兩個人就這樣在黑暗裡互相對視著。許久後,帶土問:“你為什麼在那種地方睡著……我是說,那些冰塊裡。你為什麼要把自己凍結起來?”
“咦?”泉沒想到帶土會問這個問題。
“為什麼呢……”她說著,眼簾輕輕一動:“因為生活很無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