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背影,佐助在之前也見過。那時,佐助用草薙劍直接在她身上開了幾個口子。她看也不看,彷彿沒有痛覺一般,從容自如地管自己離開。
“……戶崎。”
佐助喊了她的名字。
“嗯?”泉停下腳步,側過身去。
“不,沒什麼。”佐助垂眸,冷淡地說:“走吧。”
在她側過頭來時,佐助瞥到一眼她纖長的眼睫與幾縷垂在耳畔的黑髮。那些搖晃隱約、一眨眼便消失不見的細節,令他想到那個奇怪的夢。
在夢中,她似乎俯身吻了他。
只不過那個親吻毫無滋味,他也想不起來那是怎樣的觸感了。
幾個人走出旅館後,香磷忽而露出了警覺的神色。她閉眼,做出沉思的神態。不久後,從迷の角落裡摸出了一件帶血的披風。
水月驚:“……那不是佐助的衣服嗎?”
香磷:“是啊!”
水月:“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香磷炸:“要要要你管!”
炸毛完後,香磷扯了扯手裡的斗篷,將其撕裂為細小的碎片,隨意地掛到了附近的枝葉上。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說:“好像有不少人在尋找佐助的蹤跡,那就用這些衣服碎片來迷惑一下忍獸的嗅覺吧。”
“木葉的人麼……”佐助低念一聲,催促道:“散開吧,走了。”
刷刷數聲輕響,幾個人便各自散開。泉剛想走,就被佐助拽住了手。
“你會醫療忍術吧?我傷還沒好,你跟我一起。”
“誒……嗯,好的。”
泉圈出來的據點有許多,一一排查過來十分費勁。佐助的傷勢未大好,也不能著急趕路。兩人在林間走了許久,腳程便不由慢了下來。
“佐助君,稍等一下。”她喊住佐助,盯著他腹部浸出繃帶的一片血痕,說:“剛才趕路太急了,你傷口裂開了。要……重新處理一下嗎?”
看佐助這幅模樣,她不由懷疑他能不能打敗鼬。
要是佐助實力不濟,鼬就必須表現出更精湛的演技來才能達成目標。
在獲得佐助的許可後,她重新替佐助包紮了傷口。
這本來就是她擅長的事情,做起來十分熟練迅速。
當她的手指落在佐助的肌膚上時,佐助又回憶起了爆炸時將她擁在懷裡的觸感。
“戶崎,曉有聯絡你嗎?”他問。
“有。”泉將一小卷繃帶收入了忍具袋裡:“有一個叫絕的聯絡我,想要問我哪兒的美甲更好看一些,想做新款。”
佐助:……???
他表情一沉,變得可怕起來。這樣醞釀著暴風雨的表情,卻沒有換來少女任何的重視。她甚至沒有正眼看一下他的神情,而是專注於自己手間的事務。
“短時間內不要再動了。”泉扣好了忍具袋,將手放在他的腹部,手指掠過那厚厚的繃帶向上掃去,不知道是在檢視傷情,還是在慢慢地用指尖撫摸他的肌膚,挑逗著他:“辛苦你了,佐助君。”
話音剛落,佐助便捉住她的手腕,低聲說:“我說過吧,不要做這種事情,我不會容忍第二次。”
“容忍?”
“……”
佐助將她拽入了自己的懷裡。
泉跌在他的雙臂之間,視線與佐助直直對上。他的表情頗有幾分認真,目光裡含著審視的意味。那雙墨黑的眼眸像凝了一團毫無星光的夜色,缺乏溫和的情感。
“佐助君?”泉心裡有著不妙的預感。
——這小夥子莫不是瞧上她這個老太婆了!
——明明她沒有主動對這個小夥子下手啊!她對小年輕可沒有興趣!
“別亂動。我的傷還沒有好。”佐助冷聲說:“如果你亂掙扎,我的傷口裂開了,包紮還是需要你來動手。別給自己惹麻煩。”
泉果然不動了。
她一向是個柔順的人,此刻蜷在佐助的懷裡也是如此,看起來像是無害的小動物一般。柔弱無骨的身體與微含茫然的眼神,讓她像是一隻無法走遠、亟待獵取的小鹿一樣。
佐助低頭,向她的面孔壓下身去。黑色的眸子,緩緩闔上。
少女微急的鼻息,已經拂到了他的面頰上。
就當他快要品嚐到與夢中如出一撤的親吻之時,他的肩膀傳來一陣劇痛。
——傷口裂了。
“佐助君,請先處理一下傷口吧。”他懷裡的少女立刻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