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西索慢條斯理地說著,將手從她的腰間撤去,改為捏住她的手掌抬起:“你手上的戒指是怎麼回事?”
“嗯?”泉喝了一口冰飲,解釋道:“在街邊隨手買的。”
她無名指上戴著和庫洛洛一起買的那個廉價情侶戒指,看起來有些突兀。
“是嗎?”西索托住她的下巴,慢慢扭向了自己的方向。“我怎麼……”他的眼眸裡有一抹微暗的光,嘴邊也掛著奇怪的笑意:“在庫洛洛的手上,也看到過這樣的一枚戒指?”
說完,他探出舌尖,慢慢地勾了一下少女的唇角,將她嘴邊沾著的一點飲料殘漬捲入口內,末了還點評了一句。
“很甜~”
泉很淡定:“我也不知道呢。團長為什麼會有這種戒指?他手上多的是各種珍稀藏品。西索,你看錯了吧?”頓了會兒,她輕笑起來:“明明西索連衣服的款式都不太分得清呢,戒指怎麼就能記清楚?”
雖然表面很從容,可她內心有幾分疑惑。
西索這傢伙是在哪兒和庫洛洛碰的頭……?貪婪島?
庫洛洛沒有了念能力,西索還找上門去,真是真愛深深,不容置疑啊。
伊爾迷聞言,捏住了她的手指,將那枚戒指硬生生地摘了下來,隨手捏成了兩半丟到腳下。
“你有很多戒指,不差這一枚。”他風輕雲淡地說。
“五千戒尼也是錢!”泉小聲地抗議。
“和你花掉的比起來,這些都只是小數字罷了。”伊爾迷說。
她這幅自如的模樣,令西索發出了低笑聲。
“看來安吉拉覺得自己做的沒錯~”西索細眉挑起,聲音輕浮:“最好小小地懲罰她一下。”
泉知道,這兩個人想出來的懲罰手段大同小異,每次都是○○,○○,○○○這些不可描述的內容,她根本無所畏懼。因此,她露出了順從溫柔的笑容。
“不如這樣~”西索提議:“讓安吉拉抽一支菸吧?”
“咦?”她露出茫然之色。
這是哪門子懲罰法?
為了破壞她優雅可愛清純迷人的外形嗎?!
伊爾迷在旁圍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泉躊躇了一會兒,便笑著問侍應生要了煙與打火機,學著別人的模樣將香菸點燃夾在唇間。
微微地吸了一口,她就開始了猛一陣的咳嗽。
她從來沒碰過煙這樣的東西,一點兒都不習慣煙的味道。此時此刻,她就像個狼狽的落水者一樣,嗆地眼淚都要出來了。
西索好像很樂於看到她這幅模樣,由衷地誇讚了她一句“真可愛”。
“差不多了,西索。”伊爾迷從她的指尖把香菸抽走,表情淡定:“只是逗逗她的話,這樣就足夠了。”
泉鬆了一口氣。
領子上沾了煙味,她可不太喜歡。
伊爾迷起身,將一疊錢幣放在吧檯上,說:“我還有工作,就先走了。安吉拉,過兩天我會聯絡你,別換號碼。”
臨轉身前,他牽起了泉的手掌。
泉以為伊爾迷要給自己一個驚喜——來一個紳士的吻手禮什麼的。結果,他竟然直白地在她手腕上咬了個深深的口子。這像是野獸一般的行為,令泉很是摸不著頭腦。
前一刻還風輕雲淡地說要走了,下一刻就咬了她一口。
伊爾迷的心思真難猜。
西索露出無趣的表情:“伊爾迷這就走了?……我還以為,他多少會露出憤怒的表情來。”
“除非你動了他的錢包,或者動了他的弟弟,”泉指點道:“不然伊爾迷少爺是不會生氣的。”
“那~你呢?安吉拉?”西索頗有深意地望著她:“我好像從沒見過你生氣的模樣呢。”
泉的笑意愈發溫柔了。
她說:“我是不會生氣的,只會偶爾耍耍小脾氣罷了。”
接下來就是例行的玩樂時間。
玩樂結束後,西索去沖澡。他把所有的衣物都丟在了矮櫃上,赤著身走過了泉的面前。
泉的視線掃過對方緊實的脊背和側腰,心底一陣讚歎。
這傢伙肌肉的線條可真漂亮。
隔著一扇門,傳來一片嘩嘩的水聲,她鹹魚癱在躺椅上,瀏覽著最近的獵人任務,想要找出一份合適的工作來。
忽然間,她接到了前主顧萊特·諾斯特拉的電話。
“是茨邁爾曼嗎?”萊特詢問。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