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問過你的姓名?”她問。
“在下,萬事屋坂田銀時。”他用洞爺湖指向面前的女人,還吹了一聲口哨。
坂田銀時……
泉總感覺這個名字有幾分熟悉。
歷史上似乎也有著一位名人,與銀時的名字很是相似。
泉讓開了道路,通向鳳仙與日輪的走廊便這麼展露了出來。銀時將木刀系入腰間,拎起在地上彈動的晴太便向前衝去。晴太與銀時離開不一會兒,空空蕩蕩的房梁下忽然倒吊下一個人。
編好的深橘色髮辮與頭頂的一撮呆毛晃晃悠悠,極為明顯。
是神威。
他笑眼如月牙,一邊用雙腳輕鬆地勾著房梁,一邊豎起手指對她說:“香都小姐,我好像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啊。剛才的你似乎背叛了鳳仙,將他的敵人放了過去。”
泉一驚。
神威真是神出鬼沒,她完全沒有察覺到。
看來她那敏銳的感知力也在這個世界退化了。
泉確實很想找人試一試“足以開創明治時代的劍術”,可試劍的目標裡不包括神威與鳳仙。因為這兩個人看起來都是危險人物,一旦交手,不打上一天絕對停不下來,最後她可能還會落得被打飛到天上的下場。
“口說無憑,神威先生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嗎?”她側過頭,聲音輕柔:“鳳仙大人對我的寵愛,在吉原可是無人不知啊。”
“就算鳳仙不會相信我的說辭,但是也會懷疑你的忠誠吧,香都。”神威的膝蓋一曲,身體便從樑上落了下來,迅捷地立在地上:“如果想要省掉這個麻煩,讓我對你的背叛守口如瓶,那你就必須……”
泉專注地聽著他的要求。
她那用於束髮的白色綁帶不知何時垂落了一截,慢悠悠地掻弄著她的脖頸。
纖細雪白的頸子,黑色的髮帶,還有隱沒於領口盡頭的細細鎖骨,看起來都很是精緻細膩,彷彿一件一碰就碎的珍寶,極為惹人憐愛。
神威原本想說的是“用你那令鳳仙也引以為傲的劍術與我打一架”,可話臨到喉邊,他卻改變了主意。他說:“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至於要求是什麼,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泉微微思量了下,就答應了。
“我真是不明白啊,”神威的聲音裡有一絲敷衍的困惑:“明明有這樣了不得的美人陪伴在身旁,為什麼夜王的眼裡還是隻能看到那個被他囚禁起來的女人?”
泉悄然揚起了唇角。
“神威先生,對於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明白嗎?”
說完這句話,她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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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銀時果然在鳳仙的居所中掀起了動亂。
在這片混亂裡,身為鳳仙的部下的泉,卻沒有守護boss夜王鳳仙的安全,反而優哉遊哉地帶著小薰回到自己房間去休息了。
加州清光已經不安地在漆黑一片的房間裡坐了許久。看到自己的主上終於回來,他鬆了一口氣。
“主上,你回來了。”
“抱歉,讓你久等啦。”泉抽出腰間的三日月宗近,笑說:“三日月,你也可以變回人形了,那樣也更自在一些吧。”
太刀應聲變為了長身玉立、風姿卓然的男子。
泉端來了點心與茶水,放在兩位刀劍男士的面前,請他們品用。
看到精緻的茶點,三日月的笑容愈深。本就漂亮的面龐,為此染上了一層溫柔之意。他捧起茶杯,低聲說:“是煎茶嗎……主上真的變了許多。”
泉的內心微微一怔。
不知怎麼,她覺得哪兒怪怪的。
窗外是吉原無盡的夜色,也不知道在今夜的騷動過去之後,那扇籠罩著地下吉原的龐大閘門是否會開啟,吉原能否展露在陽光之下?
泉瞄著窗外的夜色,微微有些睏倦,便以袖掩口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清光見了,躊躇著說道:“主上,你困了嗎?需要我——需要我服侍您就寢嗎?”
他可是鼓足了勇氣,才敢在從前極為得寵的三日月面前這樣說話的。
“你們休息吧。”泉說:“我自己來便可以。”
屋外的吉原一片騷亂,可她安穩得很,十分淡定地洗漱更衣、擦洗身體,隨後靠在枕上,決定淺淺地休息一陣。
就在臥室熄燈後不久,一道人影慢慢地走了進來,在她身旁坐下。
是三日月宗近。
他在一片黑暗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