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變了許多。”他語氣不變,竟然露出了一絲懷念之色,許久,他才繼續說道:“不過,我也已經改變了。就算是你,現在也無法阻礙我。”
他雙手結印,朝前伸出。那個熟悉的印記讓一清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在聽到他喊出的名字時,她的身軀徹底僵住。
“木遁·樹界降誕。”
?
☆、55瞧瞧她發現了什麼
?沒想到時隔二十年,斑竟然掌握了柱間的木遁。
他比柱間多活的這幾十年可真是了不起,不小心就把別人的不傳秘學給學走了……
有史以來第一次,一清大人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從少女時期經過無數年代所經營起的面癱形象徹底崩塌。託某位族長的福,大家都不能安靜地保持面癱設定了,比如看起來一直很冷傲的風影,比如冷酷了六十年的一清大人,都成為了表情生動大軍的一員。
“這個世界沒有繼續成長的必要了,只須沉睡在無限月讀的幻術之中即可。”
他的話語是多麼的熟悉。
曾經在深邃幽暗的地下,暮年蒼老的他也如此對那個名為宇智波遙的少女說過,這個世界只能賦予痛楚與後悔,唯有夢的世界才是真實的歸宿。
又是二十年過去了,他依舊沒有從夢中醒來。
就在僵持之間,面前的空間傳來了查克拉的波動,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影陡然出現在了土影和風影的面前,正是火影千手綱手,以及四代雷影艾。就在火影和雷影抵達後,五代水影照美冥也透過飛雷神之術抵達。
想當年斑還差點成為了第一代火影,她也留下了一個“快要成為三代目火影卻離奇暴病而亡”的傳說,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火影之位看起來似乎還是和宇智波一系無緣。她可以感受到那個被稱為火影的黃髮女子身上,很明顯有著柱間的血脈。
擁有溶遁血繼的水影和擁有極快速度的雷影很快朝斑發動了攻擊,而一清密切關注著的那位柱間後人,竟然開始為土影和風影療傷。
她有點驚訝,這位女忍者竟然是一個醫療忍者。以醫療忍者之身成為火影,本身就值得……誒,她怎麼覺得這個黃頭髮的女忍者有點眼熟,特別像當年三忍之一的、被水咲彌成為衰運賭神的那位……?
“綱手啊……”她回憶起了那個女忍者的名字,還感慨了一下自己的記憶力不錯。
既然五影都已抵達了戰場,這裡也就沒有她裝比的地方了。她安靜地盤腿坐到高處,免得被戰鬥波及,非常淡定地開啟了圍觀模式。既然斑沒有主動找她,她也沒必要湊上去說話,還不如欣賞一下難得一見的戰爭。
她很久沒有看到這樣子的他了。
不是滿口神叨的白髮老頭子,而是戰場上無往不利的神。恐怕千手柱間活過來,也會吃驚於他的強大吧。
也許是時候懷念一下難忘的舊日戀情了,雖然是兩個不小心來到了塵世的死者。
劇本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大野木的原界剝離之術讓斑露出了胸口,那上面有一塊顏色異常的凸起,看形狀正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面孔。而他在和五影作戰時,平均每隔兩分鐘就要提起一次當年的千手柱間是如何的強大,五代火影身為柱間的後人有多麼的不如。那充滿懷念的語氣,難逢敵手的感慨,居高臨下的寂寞……
“柱間死後留給我的,只有我胸前的這些細胞……”
“正因為你是柱間的後人,我才要先殺死你。”
“你那拙劣的醫療忍術,比起柱間無須結印就可以自行癒合的身體來說,實在是差太多了。”
“柱間……”
“柱間……”
柱間柱間柱間柱間!
一清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人,那就是隨時盯著她冒粉紅色泡泡的惠梨。每當她說起“一清大人真的很帥哦”的時候,就有眼下這種奇怪的感覺。
“……不會吧……”她看著飛舞的塵芥補全了宇智波斑的身體,那些塵埃逐漸蓋住了他胸口的那張臉,一清的腦海中有了一個微妙的想法。
那就是——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經過了六十年的黑暗歲月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性向然後突破了性別的障礙把深愛的人紋在了自己的胸口向世界和愛人的子孫後代宣告自己忠貞不渝的愛情!!
怪不得少年時期的斑天天都要誇一遍柱間!
怪不得終焉之谷的雕像沒放上她和扉間的就只有柱間和斑的!
怪不得還偷偷學走了別人的不傳秘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