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沉默的人卻忽然發出了不符的、有些纖細陰森的聲音,這給她以十分不舒服的感覺。她立刻察覺到了這是術者透過穢土轉生的身體在與她對話,不由冷笑道:“看來是一個年輕的小輩掌握了我的術,真是可畏。”
“能夠得到‘禁術之師’的稱讚是我的榮幸。”術者的聲音不疾不徐:“不過,就算是身為創造者的你也無法擺脫我的操控,還希望與‘他’齊名的你能為我爭取一些時間。”
“‘他’?”一清微微轉過了視線,心中轉過了幾個人名。雖然不知道是哪一位,不過無論是哪一位她都不怎麼想看到。
——畢竟,大家都是已經死去的人了。以亡者的身份重新相遇,未免有些麻煩。許多可以用死亡逃避的事情,就必須去面對了。
“怎麼說我也是在幫你呢。”術者的聲音中有著笑意,說道:“據說如果不是因為那莫名其妙的‘暴病’,三代目火影就會換人了……這樣子的你,對那些傢伙也沒有好感吧?千手……一清。”
他的話音剛落,她就拔出了腰間的短刀,然而拔刀的動作卻因為術者的束縛而不能繼續。她唯有咬著牙冷硬地說道:“你最好記清楚,我的姓氏是宇智波。”
“嘛……”術者的語氣很輕鬆:“只是開一個玩笑而已。現在……該去做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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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巖地上休憩的第四部隊中,感知忍者忽然察覺到了一股新出現的查克拉。這個穿著砂隱村忍者服裝的年輕人猛然站了起來,說道:“又有敵人來了。”
“嗯?”正被兩個年輕女忍者按著治療腰部過勞損的土影大野木趴在地上,抖動著花白的鬍子,說道:“難道是無大人……在那種情況下完成了分裂?”他想到方才鳴人一舉用惑星螺旋丸擊倒無的場景,有點感慨地說:“不愧是無大人,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中完成了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感知忍者便補充說:“應該是剛才沒有遇到過的對手。”
“是嗎?”大野木揉著腰,說:“幕後的術者還真是無聊啊,看來他是要把大家的爸爸媽媽老師徒弟全都召喚一遍,給我這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上演家庭倫理劇啊。”
年輕的風影我愛羅馭砂站在半空之中,俯視著地面。無需動用砂之眼,他就可以感知到那個逐漸靠近的人。
“來了。”他輕伏了身子,直視著不遠處的地面。他身後原本在休息的聯軍忍者們也拾起了自己的武器,警惕地擺出了防禦的姿態。
掠動的風揚起地表的沙子,吹拂過空中。一個黑色的身影穿過了充斥著沙與巖礫的風,站在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也許是吹拂的沙迷了別人的眼,他們只能看到那個黑色的人影較尋常男人更為矮小纖細。
等到那一陣充滿了迷眼之沙的風散開後,他們才能徹底看清那個人。
“奇怪的……女人?”
一直在和幾個男性轉生者打架鬥毆的漩渦鳴人眨了兩下藍色的眼睛,半彎著腰站在原地,語氣有些微妙:“要我們毆打女孩子啊?”
站在砂上的我愛羅很想現場表演如何花式毆打鳴人——這種時候就不要愛惜女性了!!
站在他們面前的女人穿著藍黑色的長袍,外罩深紅色的盔甲,一手擱在腰間的短刀刀柄上。她飛揚的黑色長髮被帶著灼熱氣息的風吹拂的有些凌亂,膚色好像是久不見陽光一樣的蒼白,緊抿的唇毫無笑意,面孔冷凝嚴肅。在她身上似乎找不到任何女性的溫軟與柔弱,雖然容貌出眾、身材姣好,卻擁有難以忘懷的、屬於強者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