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見可憐,其實一清根本看不清他長什麼樣是否配得起活潑可愛如同村口一枝花的惠梨,只是反射性地先把人家鄙視了一頓而已。
惠梨沒有家人,所以承擔家人一職的是堪比姐姐和保護神一般存在的宇智波一清,其餘還有不怎麼熟的同族人。不需要多清晰的視力,一清就可以看到惠梨那擦的慘白的面孔。她盯著惠梨臉上的那一大片白,忍不住說:“……結婚真可怕。”
惠梨:……
“呵呵呵呵……”陪在惠梨身後的其他小姑娘忍不住開始尷尬地笑。
其中一個宇智波家的小姑娘似乎是為了打破尷尬,笑著說:“一清大人比惠梨小姐還大一歲吧?什麼時候成婚呢。”
……
頓時,場面更寂靜無聲了。
包括宇智波鐮的目光都落到了一清身上,所有的人都在內心默默吐槽。
——根本,根本就嫁不出去。
戰爭年代就有著兇悍人頭王的形象,一邊冷笑舔血一邊揮舞短刀的模樣實在太深入人心了。她簡直就是宇智波一族中二病黑化後的最佳表現,根本不適合娶回來放在家裡。
——更別提議和後一清大人那些超乎凡人的舉動了。
毆打村長兼千手族長以及千手族長的弟弟已經是家常便飯,在學校裡用暴力威懾脅迫五歲孩童,閉著眼睛還能隨手把別人打一頓,趕跑賊人能毀滅一整棟房屋……
還是供奉在戰場上比較好。
一點都不,適合娶回來。
宇智波一清面色冷漠,雙手在胸前橫抱著。她轉向了那個發問的小姑娘,輕輕地歪了歪頭,嗓音低沉道:“你……也想起舞嗎?”
麻麻我錯了我不該惹怒她雖然不知道起舞是什麼意思但肯定不是普通的那個起舞可能只有頭部在天上起舞而身子在地表睡覺吧
“好啦,一清。”臉上搓著無數白|粉的惠梨微笑著朝她招了招手:“起舞什麼的以後再說了。來喝酒~”
“啊,有酒啊。”宇智波一清放下了自己的雙手,撐到了桌子上。
於是所有人眼睜睜看著惠梨小姐一句話化解了危機,沒有讓婚宴變成宇智波一清專場舞會。
由於一清大人喝的有點多,惠梨十分擔心地招手,面帶奇異微笑地讓人去找了宇智波斑。於是所有人都驚悚地發現,那個事物纏身繁忙非常、對人冷淡不已、氣場高冷的族長忽然空降宴席,把已經進入傻呆呆微笑狀態的宇智波一清大人拖走了。
然後圍觀者目送柔和微笑簡直不像是本尊的宇智波一清和大家輕柔地告別說了再見,如同一個小媳婦一樣,牽著族長的手,跟著族長走了。
“所以啊。”惠梨掩面一笑,由於笑的幅度有點大,臉上的白|粉簌簌往下掉:“一清應該快要嫁出去了……你們說,是不是啊?”
麻麻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能夠壓住人形兵器宇智波一清的人存在的
至於一清大人喝醉了會發生什麼……
族長說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清的酒品非常好,喝醉了就自己走回房間攤開鋪蓋睡覺。
這種說辭大概也只有一清相信了。
但是每次冷靜的族長晚上安靜地躺下來,在黑暗裡睜開眼睛看著虛無的夜色時,眼前就會不自覺浮現出奇怪的場面。
他摟住她的腰,將她扣入自己的懷中。帶著酒氣的她將唇湊在他的耳邊,連綿軟的語氣都帶著微醺的錯覺。她摟著他的肩膀,嘴裡喃喃著煞風景的話。這些話統統可以用簡單粗暴的動作解決,直接堵在喉嚨裡只讓她發出低沉的嗚咽。
有時候她會抗拒地推著他的胸口,身體無力地後折,那雙因為萬花筒而失去視力的眼睛有些無神地看著他,嘴裡喃喃道斑今天不可以再這樣了,然而這些話沒有任何用處,聲音低沉柔軟完全不像她說的話,這種異樣的反差反而讓別人失控。
——這是屬於他的人。
——從身體到生命都是屬於他的一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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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梨嫁人一個月以後就傳出了有孕的訊息,這讓宇智波一清幾乎咬碎牙齒,她無形之中有了一種失寵的感覺。從前惠梨心裡可是隻有她,如今除了突然冒出來的夫君大人以後還會有一個性別未知的小東西和她爭寵這實在是太不討喜了。
所以每一次一清去看望懷孕之中的宇智波惠梨,都覺得自己像一個處於後宅的怨婦,用幽幽的目光盯著惠梨的肚子。
——目光確實很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