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顫抖地探出了手,想要觸碰一下眼前的人是否真實的存在,卻在展開手掌的一瞬間僵在了原處。
——為什麼他還活著?
——為什麼他還活著。
宇智波一清已經死去了四十年,可是他卻一個人偷偷地活到了白頭髮的年紀。
她覺得自己的心裡止不住地有種名為難過的感覺泛了起來,就像是漲潮時的波浪,毫無阻礙地吞噬了整一片心臟的海灘。
他還活著,真是太好了,也真是太不好了。至少他還存在,沒有變成哪裡的不知名的黃土。可是他身邊卻沒有一個一樣白髮蒼蒼的老婆子陪著,也不會再有一個叫做宇智波一清的人陪著他了。
那群蹦蹦跳跳的人形生物依舊在身邊嘰嘰喳喳地說著廢話。
“睡著了要很久才會醒來的。要是你很無聊就和我們說話吧。”
“先和我說話吧!我想問,便意是什麼感覺?”
一清瞥了他一眼,說:“便意就是,當你看到一個應該死了四十年的人忽然出現在眼前時,喉嚨口湧上的感覺。”
白絕:……
“喉嚨口?”那個詢問的白絕語氣很茫然:“便意是喉嚨口產生的嗎?”
“對的。”一清點了點頭:“我現在就有很強烈的便意,你們要感受一下嗎?”
白絕拍著手激動地喊道:“好呀好呀!”
“火遁·豪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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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清盤著腿在沉睡的斑爺爺面前坐了下來。
剛才她已經確認過,無論是查克拉,年齡,長相,還是武器,眼前這個陷入沉睡的老人就是宇智波斑沒有錯了。如果不是這群叫做白絕的傢伙一時心血來潮把她扯了下來,她還不會知道斑竟然欺瞞了他們這麼久。
欺騙柱間與扉間,她完全可以理解。連她也一起欺騙,宇智波斑以為她是什麼?長在地裡的黑蘿蔔嗎?還是一個粉紅色的波點蝴蝶結?
十三歲的小姑娘擠出了一個森冷的笑,讓一眾白絕看的有些周身發寒,總覺得他們好像不小心扯下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他當初咬著她的頸窩答應她,會盡量和她一起死,只會死在她的手上,會一直深愛她,可惜這幾件事情他什麼都沒有做到。
他先她離開,她為了追隨也死在了扉間的刀刃上。她死了,而他卻一個人悄悄地活了下去。既然前兩個諾言都沒有做到,那她憑什麼相信他會一直深愛她?
——不如現在就去死吧,也算是全了當初的誓言。
宇智波一清摸了摸自己背後的忍刀。
“喂,她不會想動手自裁吧?”
“表情好嚇人呢,有趣。”
一清面無表情地轉頭盯了一會兒這群自稱絕的傢伙,覺得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成功率有點低。她現在不過是個十三歲的三勾玉小姑娘,而這群奇怪的有著柱間能力的傢伙卻深不可測。雖然剛才被她用蠟燭捅了好幾下……咳。
“斑啊……”她看了看那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繼續陰冷地笑。
當年他欺騙了她,可是現在,情況完全相反。他不會知道,眼前這個十三歲的姑娘就是宇智波一清。不是很喜歡騙人嗎?那就嘗一下被她欺騙的感覺吧。
她站了起來,用刀指了指一動不動的斑,說:“這傢伙什麼時候醒來?”
“不知道呢。”白絕們互相看了看,說:“每次都會睡上很久。”
“哦。”宇智波一清收回了自己的刀,抬起頭在有著微弱光線的空間裡四下看了一下。
“你不會想要出去吧?”其中一隻揮舞著手說:“出不去的喲,沒有門,也沒有通道。完美的封閉結構,距離地表的距離足夠你挖一個月的洞。”
“不出去。”一清走了兩步,說道:“一點都不想走。”
絕:……
你為什麼不按照劇情來你這樣一點都不像一個可愛的小孩
“你們很吵。”一清說:“但是這麼吵斑也沒有醒。也就是說……”她跨上前一步,拔出了刀:“趁機把他削成光頭他也不會發現的,我要動手了。”
“會死人的!”“不要那麼做!”“快攔住她!”“攔住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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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餓了。”靠牆坐著的宇智波一清揮了揮手裡的短刀,說:“給我弄點吃的來。我太餓的時候,就喜歡趁人不注意替老人理髮。”
“……好。”
“你們好吵啊。”宇智波一清說:“我睡不著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