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主顯然更有益處。
“……沒有關係。”柱間說:“我也無所謂。”
“身為一個村子的首領,這樣子無所謂,不太好吧?”
“也只不過是對於你所說的問題無所謂而已。”柱間抬起了頭,望向了沒有云的天空:“村子的強大可以靠我來努力,聯盟的穩固可以依靠千手和宇智波的維繫。至於後代是否擁有強大的查克拉……無所謂。”
他努力用輕鬆的語調來敘述這些並不輕鬆的事情,想讓雨月停止那些沒有必要的困擾。
“那麼,即使我殺死了我的母親,是一個有著汙點的人,也無所謂嗎?”
雨月忽然而來的突兀話語,讓柱間怔住了。
山頂上的風吹動了他的黑髮,身披著的白色羽織亦隨風揚起衣襬。他低頭看著站在面前的人——她換回了女式的衣著,黑髮鬆散地攏在肩膀的一側。她用側顏對著他,卻似乎在用餘光偷偷地觀察著他的表情。
“怎麼會……?”柱間遲疑著問了一遍。
他從沒有聽雨月說過關於母親的事情。
那個女人就好像是雨月不能提起的一個謎團。從前剛認識的時候,她總是藉口那一位已經睡著了。後來她就乾脆再也不提起,只在敘說姓氏的時候略略說出過母親的故事。
“我是一個弒親之人。”雨月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句話:“即使是在山下普通人的世界裡,這樣子的事情也是屬於不可饒恕的惡行吧。”
柱間的眼眸因為震驚而微微張大,他一直沒有出聲。四下裡唯有風吹過時的聲音,還有雨月語氣平板的敘說聲,隨著風的擺動而被送遠。
“我種下了惡的因,所以現在獲得的都是應得的果。”雨月說:“這就是我不願意離開那裡的原因。那是我劃給自己的‘方寸’,唯有一直把自己禁錮著,才有贖罪的感覺。”
“可是……你也經常下山對吧。”柱間緩緩地插上了話:“現在這樣的生活,也很好。”
“在遇見你以前,我確實是沒有想過離開那裡的。”雨月把面孔轉向了他,說:“只要下雨,那裡的雨水就會送來母親曾經說過的話。我想一直待在那裡,等到世界都把我和母親忘記了為止。”
“那麼,你身上的疤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柱間試探性地問道。
他記得雨月說過,身上的傷痕是母親給予的饋贈。
“嗯,也可以這樣說吧。”雨月點了點頭:“因為我,她失去了原來的富貴與平安,被驅逐出了家族,生活在外祖父名義下掌管的深山裡。沒有了光鮮的生活,也失去了曾經深愛之人,她最討厭的東西就變成了我。”
“每當雨水降臨,她就會想起那個不辭而別的男人,並且因此鞭打我。”雨月捲起了自己的袖管,看著其中一隻手臂的手背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即使已經過去多年,鞭打的痛楚依舊伴隨著我。”
“後來,我忽然發現了我有那種奇怪的可以操控水的力量。發現的契機,就是我殺死了母親。……我想要說服自己,我是無意把手指抵到她的額頭上的,只是因為太過疼痛而無法控制身體。可是,自己是無法欺騙自己的。”雨月垂下了手臂,半閤眼簾,低聲地說:“我是一個弒親之人。”
她等了許久,都沒有人說話。
最後,她抬起頭,望著山坡下被森林掩映著的房屋,有些恥笑於自己曾經懷抱著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