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呢……”既然已經被妹妹看到了,他就自然地說了出來,他不認為這件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除了手臂的傷以外,他還有其他地方受傷了。我有點擔心。”
“不可以喲。”晴纖細的手壓在了他的肩膀上,沉靜如海的深色眼眸直視著自己的兄長:“如果你擅自去見他,我就會告訴父親,你救了一個敵對家族的人。”
“喂!”羽衣漱看著晴不似開玩笑的神態,也明白自己這個妹妹從來都不開玩笑。他看著晴精緻的面孔根本無法發火,只能低聲說道:“有那麼嚴重嗎?他不過是個和我們一樣大的普通少年罷了。”
“所以吶。我說,”羽衣晴收回了自己的手,垂下的袖口掩住了她的手掌。她櫻色的唇瓣淺淺一張,說出的話語卻又一次戳傷了某位兄長的自尊心:“是哥哥太天真了。”
“瓦間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大啊!怎麼會是什麼奇怪的敵人啊!”羽衣漱有些消沉地摟住了自己的膝蓋,一手拿著還沒穿上的鞋,蹲在了廊下。
晴看著兄長消沉的樣子,也蹲下了身子。因為她在走廊之上,所以即使蹲下也足夠她俯視這個天真的哥哥了。
“哥哥在這個年紀,已經會在戰場上殺人了不是嗎。”她說:“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年。”
傍晚的風吹動羽衣晴垂在走廊上回繞的長髮。
“有著水屬性的查克拉,身上有苦無傷到的痕跡。還有……,千手家叫做瓦間的孩子,早已戰死多年。”晴看著漱有些呆怔的面孔,繼續說道:“他真的叫做瓦間嗎?為什麼……會說出這個名字呢?”
羽衣漱站了起來,默默把鞋脫了,乖乖站到了走廊上羽衣晴的身後,真誠地笑著,說道:“妹妹真溫柔。”
“不用擔心。”羽衣晴用袖角掩著唇微微一笑:“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不會告訴父親的。”
漱鬆了一口氣。
繼而,他又想到,明明知道對方可能是身份不明的敵人,自己這個一貫冷靜的妹妹卻安靜地替那個銀髮少年包紮了傷口。
——那個自稱叫做瓦間的銀毛實在是太可惡了,欺騙自己就算了還敢欺騙自己柔弱可愛的妹妹,下一次再見到他絕對不輕饒。
其實羽衣漱根本沒意識到這個可憐的少年根本什麼也沒有做……
?
☆、·戰爭
?“千手與宇智波在鈴鹿川附近的戰場已經定下了大局。”
羽衣一族的族長手執棋子,落在了棋盤上。他姿態沉靜,彷彿口中的戰事如同他手下的棋局一般,早已在意料之中。
與他博弈的那一方卻顯得冒進慌亂,時常錯下一步。和他對弈的羽衣漱有些惱怒地抓著自己的頭髮,然後另一隻手託著下巴思考眼前的棋局。忽然,一隻修長白嫩的手腕探過他的眼前,捻起一枚棋子,啪嗒一聲落在了棋盤上。
羽衣漱側過頭,看到晴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替他下了一步棋。她跪坐到羽衣漱的身邊,用几子就幫羽衣漱重新找回了平衡。
族長看著手持棋子的晴,忍不住低聲笑道:“晴,這是逾越。”
“父親大人不會怪罪我的。”羽衣晴沒有抬頭,纖長的手指繼續落子。
“宇智波或敗給千手。田島的意思是……我們也要去。”族長說。
“啊?”羽衣漱一愣,已經由下棋者淪為旁觀者的他盤著腿坐在一旁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既然都要輸了,那何必再……”
“只是可能會輸罷了。”晴又將一枚棋子落下,低垂著眼簾,眼波掠過一旁的羽衣漱。
“開什麼玩笑!”羽衣漱有點鬱悶:“難道父親大人會因此再讓我們去參加千手和宇智波的戰爭嗎?”
他把滿懷希望的目光投向了族長,卻發現那個專注於下棋的中年人無聲地點了點頭。
“怎麼了,害怕了嗎?”晴微微側過了頭,看著臉上有著鬱悶神色的兄長。她的髮絲垂落在衣襟上,似一道烏黑的墨跡。
“我怎麼會懼怕戰爭。”羽衣漱兩手撐著膝蓋,說道:“……有這麼不相信我嗎。”
“是嗎。”晴捻著一枚棋子,思慮了一會後,便將那枚棋子放回原處,然後用手拂亂了整一盤棋,低聲說道:“哥哥之前下的太差勁了。”
羽衣漱盯著晴眨了眨眼睛,才恍然大悟她說的是之前自己下了一半的棋。
——又被溫柔可愛的妹妹無形地鄙視了,真是好委屈。
族長早已和族內的長老討論過,決議重新加入宇智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