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佐助身上的那個印跡真的沒問題了嗎?”櫻抬起頭,問道。
“……應該吧。”卡卡西話語中有著不確定,他彎下腰,想要安慰一下這個擔心同伴的學生,笑著說:“一切都會變回從前的樣子。”
“有不好的預感。”櫻用手指敲著下巴,認真地說道。
“女生就是如此的敏感。”自來也發表了他專精研究女性數十年的感言:“想太多會變老的。”
“不是想太多。”櫻說:“是直覺啊。我的直覺可是很準的。綱手大人帶我去賭博的時候,我押大必開大。逢賭必贏。”
卡卡西:……
你和綱手大人的修行究竟在做什麼?!打牌?!賭博?!養豬?!
“是嗎?”自來也聽聞她的話,說:“卡卡西,那你可以好好注意一下那個孩子了。可以讓逢賭必輸的綱手都贏得賭博,這種直覺還真是可怕啊。”
“那我先走了,去處理一下千鳥這件事。”卡卡西豎起了雙指,直接從原地消失跑路。
看著卡卡西消失的那麼快,櫻還是無法安下自己的心。
逢賭必贏的直覺,現在真是一點都不想要了。
“櫻醬。”鳴人看著卡卡西走了,便走到了櫻的面前,低著頭不說話,自己有了傷痕的拳頭卻緊緊握著。
“怎麼了?”櫻問道。
鳴人抬起了頭,皺著眉頭,用櫻從未見過的認真語氣說道:“不準妨礙我們。”
“你在說什麼啊?!”櫻活動了一下手腕,微笑著問道:“你要吃天馬流星拳嗎?!”
裝比十秒即失敗的鳴人迅速驚恐地捂住了頭部,說:“我、我錯了!櫻醬我錯了!”
“好了,好了,鳴人,你跟我過來。”自來也走過來,提起了鳴人的衣領,把他拎著提高脫離了地面,鳴人蹬著腿不滿地掙扎著。
醫院的天台上很快只剩下了櫻一人。
就在櫻沉思著這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從何而來時,天台大門處傳來一聲屬於女性的尖叫。
“護士長!有人把天台晾著的床單都燒了!!這可怎麼辦啊!”
櫻沒有轉身也知道那該是個倒黴的小護士,一驚之下,二話不說往圍欄外蹦去。
“護士長,病人把床單燒完後跳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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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流淌並沒有消除櫻心中的不安感,就像一場不會結束的賭局,永遠也不會有開牌的時刻。所有的賭客都處在焦慮不安的狀況,既希望可以早日開局又不希望開局。
櫻坐在從前很喜歡去的小徑旁的長椅上,手中攤開了她剛借來不久的書籍,一個下午過去了卻只翻動了兩三頁。這裡是她在忍者學校學習時最喜歡的地方,是出村的必經之路,因為遠離中心而沒什麼人經過,安靜而無人打擾。從學校畢業的那一天,她就在這裡見到了佐助。
那時候佐助匆匆忙忙在到處找著鳴人,眼裡似乎都沒有她這個隊友的存在。
現在的佐助,看起來也是。
日光漸退,白晝時的暖光被傍晚時分天邊的淡金色所取代。溫暖的橘色光芒隨著時間的過去,一縷縷消退在天邊。天穹逐漸泛起深藍之色,星辰從黑絲絨一般的夜色之中顯現,微微地閃爍著。
櫻覺得有點冷,意識到晚上來了,再不回家可能就會面臨芽吹麻麻憤怒的掀桌。
可是她又不想回去。
她抬起頭,看到夜空之中高懸著一輪滿月,散發著澄黃的光輝。明明是象徵團圓與相聚的月相,卻莫名讓她覺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