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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黑魆魆的洞穴,腳步踏過積著淺水的低窪,濺起些微的水花。零星散碎的腳步聲,反覆迴盪著。溼冷的夜風從洞穴之外送來,偶爾擦過櫻的身體,讓她覺得微微發冷。
她的斗篷已經在先前的戰鬥中不知道丟棄去了何處,衣衫也是皺亂不堪。除卻那些黏糊糊的血跡不說,腹部上還被戳了三個破洞,分分鐘可以引領五大國時尚潮流。用來束起長髮的綁帶也斷了,粉色的長髮胡亂地攏在了背後。雖然沒有戴著木葉的護額,但是額頭上也並沒有任何需要遮掩的東西——她的封陰印暫時地消失了。
櫻跟著斑,走到了另外一個洞穴的深處,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黑暗之中的佐助。他身著深藍色的簡單上衣,雙眼上蒙著厚厚的數層紗布,身上的血跡與傷口都已經處理完畢,比起狼狽的她看上去好很多。
“佐助!”她低呼了一聲:“他對你的眼睛做了什麼?”
“放心吧。”斑沉聲回答道:“我對待佐助可比木葉忍村好多了。我只是讓他重獲光明而已。”
——重獲,光明??
☆、82你說誰是寬額頭
?櫻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抬頭盯著佐助那被紗布層層包裹的眼睛。那雙好看的黑色眸子徹底隱匿於白色的紗布之後,她無法看到佐助現在的眼睛是什麼模樣。
怪不得先前交戰的時候,佐助的情況如此的不對勁。她原本以為只是寫輪眼使用過多給身體造成了負擔,沒想到他竟然已是趨近失明的地步。
在近乎失明的情況下和她打了那麼久,還一直強行裝作根本沒事的樣子。
該說“不愧是佐助”呢,還是“你太看輕我”了呢……
“是櫻嗎?”坐在地上的佐助微抬起了頭,似乎在尋找著聲音的來源。現在他的視野之中是徹底的黑暗,他只能透過感知來獲得別人的行動。
“嗯。”櫻回答道。
“感人的重逢就到此為止吧。”斑看著兩人默默無言不再說話的模樣,出聲道:“絕,你負責照看佐助。”
頂著兩片葉子的黑白絕從地上冒了出來,抖了抖豬籠草的葉片,白絕滿是抱怨地說道:“可是你不是讓我們監視這個寬額頭的傢伙嗎?現在又要讓我負責照看佐助,分|身可不是這麼用的啊。”
黑絕則負責在白絕的話語後加上一串陰森的笑:“人手真是越來越不夠了……抓八尾和九尾恐怕都要你要親自動手了。”
“等等,你說誰是寬額頭?”櫻詢問,露出了一個飽含殺意的微笑。
“我說斑。”白絕理智地賣起了首領。
“很好。”櫻滿意地點了點頭。
“斑。”佐助出聲冷然問道:“為什麼要留下櫻?先前是你要求一定要殺死她的。”
聽著佐助的話語,櫻也警惕地想要獲知答案。就連她自己都以為,那一刻她會死在佐助的千鳥之下,沒想到斑竟然阻止了佐助的行動。
斑的身影隱匿於陰影之中,藉著微微的光亮,只能看到那橙色旋渦狀面具下露出的一隻紅色的寫輪眼,就像永遠沒有閉合的時候,始終滿含懷疑地注視著別人。他沉默許久,才給了佐助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
他的話語沒有任何意義,佐助也不再追問。
“不過……”斑說道:“你要是執意想要殺死她的話,我倒也不會阻攔。你完全可以現在就動手,佐助。這傢伙的百豪之術用盡的時候,就沒有任何和你抵抗的能力,輕而易舉就可以殺死,也沒有人可以保護她。”
斑的話語傳到了櫻的耳畔,讓她的心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
那個時候,儘管痛苦掙扎不已,佐助還是有了殺死她的行動。但是對於他來說,那也是無可奈何的選擇吧。她有村子和家人,他有族人和哥哥的痛苦與仇恨,立場不同的時候,總是難以免於那些血腥的抉擇。
就像她也曾經想過,在村子面前痛苦地放下佐助一樣。
“怎麼了,要動手嗎?”斑冷笑了一聲。
“……”佐助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種無聊的事情,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看來,你還沒有徹底成為翱翔於天際的鷹。”斑看著佐助沒有表情的面孔,說道:“不過,告訴你們也無妨。”
“戰爭已經開始了。曉組織已經向五大國和忍村宣戰——水之國,火之國,風之國,雷之國,土之國,巖隱村,木葉村,霧隱村,雲隱村,砂隱村,全部被包括在內。如果五大國夠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