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到了讓關夫人及時過來解圍幫忙。
可是這內宅裡的事也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平順,借刀殺人的事比比皆是,你……以後多長點心吧,有什麼事多跟我商量,如果我不在,你一定要考慮周全了再做!”
不然像這次一樣,沐氏擺明了要殺人,卻拿何雲娘做刀。如果這事成了,易惟敦會被灰溜溜地趕走,如果不成,敗的也只是何雲孃的名聲,沐氏自個兒手上,可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何雲娘是好是歹,是死是活,與沐氏何干?
好一朵高段數的白蓮花!易長安嘴唇微微抿緊。
這事她不打算跟何雲娘隱瞞,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該把對沐氏的重視程度再調高一個級別,在內宅裡頭,她需要何雲娘也吃一暫、長一智,以後再遇上這樣的事,不會再被沐氏耍得團團轉。
只是有一點易長安想不明白,沐氏……就那麼關心她這個假兒子的官位,竟然連何雲娘這個嫡親的媳婦、她嫡孫的親孃也寧願置之不顧?
按大燕朝的規矩,兒子當了高官,給母親請封是正常的,沐氏這是有多想過老封君的癮?
易長安想不通這樣的心理,暗自搖了搖頭,見何雲娘一時還無法消化自己帶來的這個訊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前頭還在宴客,你先好好歇著,女眷這邊我已經讓關夫人幫忙招待了;回頭等我送走了客人再來看你。”
何雲娘愣愣地點頭,瞧著易長安走出了院子,突然伸手捂住了臉,眼淚很快淋指縫。
她怎麼就這麼蠢!
她知道婆婆不喜自己,但是沒想到,居然會到這個地步!自己為了趕走易惟敦,想出那種不入流的辦法是一回事,婆婆連半聲都沒有給她通個氣,就暗中出手是另外一回事。
在婆婆的眼裡,根本就不顧她的清白,哪怕今天長安沒有趕過來,她受辱後羞愧自盡而死,沐氏也只會更加理直氣壯地要求易惟敦滾吧?
她本來還以為,她一直孝敬婆婆,生下了易梁的遺腹子禎兒,多少會得婆婆另眼看待一點兒呢,沐氏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竟然這麼冷這麼狠這麼硬!
易惟敦醒來時,已經到了第二天下午。
一坐起身就覺得頭痛欲裂、口乾舌燥,易惟敦忙扶著頭又躺了下去:“春源,死哪兒去了!還不快給爺端碗蜂蜜水來!”
春源連聲應著跑了進來,給易惟敦倒了一盞茶水遞了過來。
易惟敦渴得狠了,倒也不管那茶水是早就涼了的,接過來就一古腦兒全灌了下去,連喝了三盞冷茶,才長出了一口氣:“這什麼茶?怎麼嘴裡一股子苦藥味兒!”
苦藥味兒,那自然是因為自己給灌了藥下去……春源不敢說這個,支支吾吾地先提了話茬:“爺,你、你還記不記得昨天的事?”
“昨天?昨天什麼事?”易惟敦疲憊地往後一靠,“去,先給我倒杯蜂蜜水來!”
別說蜂蜜水了,就是冷茶,還是今天一早跟易府那些個下人求了半天,人家才甩著臉給送來了,這會兒再去找什麼蜂蜜水,人家只怕鳥都不鳥你!
春源心裡叫著苦,只得試著提醒了幾句:“昨天爺喝得有些多了,讓小的先扶了你回來,在院子裡撞上個丫環灑了爺一身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