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惟敦喝乾了茶水,瞅了眼還睡在地鋪上的春源和夏山兩個,對夏樹的上道很是滿意,剛要說幾句話,突然想了起來,臉色微變:“我買的那塊帝王綠呢?!”
他這會兒已經記起來了,昨天為了出口氣,他昨天可是把在路上趕巧買到的一塊成年男子拳頭大小的帝王綠翡翠原石拿出來炫耀來著,可是後來喝了酒,卻記不清後續發生了什麼事。
為了過滁州做生意,家裡和族長那邊都湊了不少銀錢,他身上帶了兩萬兩銀票,那石頭可是花了他一萬八千兩銀子,就這價,還是趕巧才得的,值!
見易惟敦緊張,夏樹連忙賠了笑指了指他枕頭邊上靠床內側的那隻木盒子:“爺別急,小的都撿得好好的,放得好好的,在這兒呢!”
他可不會在這會兒告訴易惟敦,這盒子是春源一直緊緊張張捧在手裡,一眼不錯地看著帶回來的。
易惟敦低頭瞧見那隻木盒子,立時長鬆了一口氣,木盒子上的鎖好好地掛著呢。
不過不親眼看一看還是有些不放心,易惟敦摸出脖子上掛的一隻小鑰匙,捧過木盒“咔嚓”一聲把鎖頭開啟了,將盒蓋揭了起來。
木盒裡墊著厚厚的綠色姑絨,可是那塊以前在綠色姑絨襯托下愈發顯得內斂凝翠的帝王綠原石卻不見了蹤影,只有姑絨上的凹痕證明這裡曾經放過一塊原石。
易惟敦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是喝醉酒後眼花了,可是揉完眼再去看時,木盒裡還是空的。
易惟敦一下子急得眼睛都紅了,想也不想地緊緊揪著夏樹的衣領厲聲問道:“我的帝王綠呢?去哪兒了?去哪兒了?你不是說你撿得好好的,放得好好的嗎?我問你,我的帝王綠呢?!”
夏樹頓時傻了眼,被易惟敦那一揪,衣領鎖得他氣都快喘不過來,急忙一邊掰易惟敦的手一邊哭喪了臉:“小的、小的不知道啊,都是春源、是春源——”
兩人這一鬧騰,睡在地鋪的春源和夏山兩人也醒了。昨天夜裡易惟敦後來吐了好幾次,弄得身上和床上都是穢物,一房間臭哄哄的,春源和夏山兩個為了清理,也是著實累壞了。
這會兒被吵醒過來,雖然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瞧著夏樹被勒得眼睛都翻白的模樣,春源和夏山兩個連忙上前過來勸阻:“爺,爺快鬆手,有什麼先慢慢說啊,爺你快鬆手啊,再不鬆手要出人命了——”
易惟敦猛地鬆開了手,將夏樹往後狠狠一搡,猩紅著眼惡狠狠地瞪向春源和夏山兩個:“出人命!你們要是找不回我的帝王綠,看我不把你們幾個抽了筋扒了皮!”
帝王綠?那塊極品帝王綠怎麼會不見了?!
夏樹得易惟敦鬆了手,一邊撫著脖子大喘氣,一邊指著春源叫了起來:“昨天那塊翡翠可都是春源看的,我和夏山兩個一根手指頭都沒沾過那隻盒子!爺,不信的話你問夏山!”
春源瞧著易惟敦驀地直愣愣地朝他盯過來,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跪了下去:“爺,昨兒我看你喝醉了,一直小心護著那盒子的,可是我真的沒有動過裡面的東西,一回來我就把盒子擱你枕頭邊上了。
我拿著盒子回來的時候,可是走在前頭,讓夏山和夏樹兩個就攙著爺走在後頭的,這腳跟腳的,我也不可能有什麼動作啊……後來爺吐了幾回,我們三個全都是在房間裡忙活的,我也沒有落單的時候……”
見易惟敦盯著自己只管喘著粗氣,春源心裡一陣悲哀:“我是跟易家簽了死契的,得爺看重跟在爺身邊服侍,爺好了春源才得好,我要那麼塊燙手的東西做什麼?
從昨晚到現在我都沒出過這屋子,爺要是不信,你就讓夏山和夏樹兩個來搜我的行李吧,也能當著爺證證我的清白!”
“好,夏山、夏樹,你們兩個先搜春源的身,再把他行李拿過來搜了!”易惟敦沉沉看了春源一眼,見他目光坦然地迎向自己,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搜過了,春源你也去搜搜夏山和夏樹兩個!”
這是對他們三個都不相信了……春源和夏山、夏樹三人對視了一眼,默不出聲地互相搜起身來。
衣服全了,每一處褶皺都仔細捻過了,頭髮也打散了,包括拿過來的那些行李,裡面一樣樣全都抖開來看……房間裡一片狼藉,那塊帝王綠卻依然不見蹤影。
易惟敦神色越來越暴躁起來,自己又親自把房間找了一遍,審問了春源三四回:“你確定你當時拿著的盒子裡裝著那塊帝王綠?”
春源毫不猶豫地再次點頭:“小的真真兒的是親眼看著爺把那塊帝王綠放回了盒子裡然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