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人,就從奴家的房間先搜檢起吧!”
聽到鄢麗娘帶了頭,陶秀明的臉色這才和緩了些。
易長安看在眼裡並不作聲,把各處都搜檢過了,又帶著鬱楓重新回到蕉院。
陶秀明一直跟在易長安身邊,見她並不露什麼口風,只在蕉院裡外仔細勘查著什麼,忍不住先開了口:“易大人可有什麼發現?”
易長安一邊在蕉院那間小花軒裡慢慢檢查著,一邊隨口問了起來:“在安園上工的人,有沒有住在外面的?”
陶秀明仔細想了想才答話:“為了方便管人,除了陶某,其他人都住在安園裡面,就是史大廚……他家裡離這裡遠,有時去外面玩樂,偶爾會在那些地方住上一晚。”
見易長安停了動作看向自己,陶秀明猛然想了起來:“對了,麗娘倒是在外面還有處房子,不過很少見她過去住;她也說住在安園更方便一些,有什麼事一喊就到了。”
易長安目光微閃:“安園的事很多很忙嗎?鄢娘子經常需要晚上出去辦事嗎?”
“那倒沒有,事情左不過就是招呼客人這一些,都在安園裡,並不要麗娘一介女子晚上跑出去的。”陶秀明雖然有些詫異易長安為什麼會這麼問,還是老實答了。
易長安卻突然換了話題,指著桌上一隻黃楊木雕瓶問陶秀明:“易某瞧著安園裡幾處待客的院子房間裡都有這麼一隻雕瓶,不過裡面不都是插著一柄如意嗎?怎麼竹院的不同?”
黃楊木雕瓶是顧維申興起之作,每個院子的雕瓶花紋不一,蕉院的是一樹芭蕉,竹院的是幾桿修竹,不過雕瓶裡擱的都是一柄如意,只不過材質不同罷了。
見易長安指出,陶秀明也不由輕輕“咦”了一聲,伸手取出了木雕瓶中插的一柄翠竹做的隱背。所謂的“隱背”,那是文雅的說法,民間就叫它“癢癢撓”。
如意雖然也有著這功能,不過更多的是裝飾起來好看,而且,每個院子房間的雕瓶裡放一柄如意,是顧維申特意找高人算過的,怎麼這竹院裡的如意就成了一柄隱背呢?而且外形跟如意也挺像的,如果不是易長安指出來,陶秀明一時還真沒注意到這個。
難道是被客人看到後心生喜愛,所以隨手帶走了?不過這事應該有管事上報記賬啊。陶秀明也記不清原來這裡插的到底是什麼材質的如意。
不過就算是玉製的,放在這外面的也不會是什麼值錢的玉料,能入安園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有誰會眼皮子淺地去拿這種劣玉所制的東西;不過,或許是跟隨來的下人僕從之類的偷偷拿了也說不定。
不過等陶秀明喚了專門負責清掃竹院的僕從過來問話後,一時卻有些無語了。
“陶爺,這裡原來是插了一柄鐵如意,不過前些天突然不見了,就插了這麼一柄竹製隱背。小人還以為這是這次一起淘換的東西,因此也沒有在意……”
鐵如意……有誰會閒得無聊去拿什麼鐵如意?不過安園負責淘換東西的就是鄢麗娘和幾名大管事了,這幾個人應該都知道安園每個房間都要插一柄如意的意思,怎麼還會把竹院的如意給淘換掉呢?
指不定清清出了事,就是因為這裡的如意被換了,壞了那高人指點的風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