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藉以迷惑寺中的僧眾,進而繼續隱匿下去。”
慧空聲音粗嘎地笑了起來:“不錯,說得很好,不過現在你說這些又有個鳥用!”
陳嶽聽他還在口出穢言,挑了挑眉,常大興大掌一伸,“咔”地一聲將慧空的下頷關節卸了下來。慧空卻像根本沒覺得痛似的,怨毒地瞪向陳嶽。
易長安衝陳嶽微微點頭以示謝意,看著慧空繼續說了下去:“你一不知道錦衣衛已經來了太平縣,二不打算挪一個窩,還專門利用智慧的死設了一個迷惑之局,又怎麼會狗急跳牆地毀滅你手裡的東西呢?
不過錦衣衛來得迅速,讓你一時沒有時間反應,不過你自忖並沒有跟錦衣衛接觸過,可能接觸過錦衣衛的智慧也已經死了,因此你安下心來,希翼能夠矇混過關;只可惜,你這幻想把你最後一絲狗急跳牆的機會都毀滅了,所以那東西現在還好好地放著。”
聽到慧空喉中“嗬嗬”出聲,雖然含糊不清,易長安卻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似的,詫異地睜大了眼:“不會吧,你真以為我會那麼傻,會去搜查你的僧房?
你們僧房五人一間,跟大通鋪也沒多大區別,哪裡藏得住什麼秘密;你要藏東西,就是這整個平安寺裡,都不會是你藏東西的理想地方。
要藏,肯定要藏到寺外啊,不過那麼緊要的東西藏遠了也不好,總還是要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才安心。讓我想想,你會選一個什麼地方藏呢?”
易長安說是想一想,語氣卻是輕鬆寫意,慧空不敢置信地瞪著她,只恨自己現在想罵也罵不出來,渾身肌肉不自覺地繃緊。
易長安一手支肘,輕輕撫著自己的下巴,不緊不慢地開口:“又不能放在寺內,又要每天看著,我瞧著你僧房窗戶外對著的那片林子倒是很不錯,林下有條山溪,每天洗漱的時候你都能過去——”
在易長安說出那片林子的時候,慧空臉色已經變得慘白;陳嶽立即一抬手,立即叫了人上前:“即刻帶人去剛才山溪邊的那片林子搜!”
易長安神情恬淡地補了一句話:“也不必去得遠了,就是正對著慧空房間窗戶的那幾棵樹上,我瞧著有幾個松鼠的樹洞來著,搜那幾個樹洞就是了,或許裡面藏了些厚重的器皿之類的東西。”
隨著她的一字一句,慧空的面色已經從慘白變成死灰,垂下了頭,嘴唇輕動,只是因為下巴被卸,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半刻不到,一隻沉甸甸的、一尺見方的鑄鐵盒子就被人送到了陳嶽面前,陳嶽一手扭斷了盒子上的銅鎖,取出裡面一本被棉布包裹的書冊,飛快地翻閱起來。
見大勢已去,慧空臉上肌肉猙獰,惡狠狠地盯著易長安,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肉的神情。
如果不是易長安,錦衣衛這一幫人怎麼可能這麼快擒住他,還把那本名冊給拿到手?!想不到他堂堂黑鱗衛,竟然有朝一日栽在了這個小白臉手裡!
已經被拔了牙和爪子的老虎,她可不怕!易長安輕哼了一聲,轉身向陳嶽一拱手:“陳大人既然已經辦完了事,下官也不敢在這裡多叨擾了,下官先行告辭。”
陳嶽將那本名冊重新用棉布包好放回鐵盒子裡,自己拎在了手上,抬眼看向易長安:“此間事了,陳某正好跟易大人一路下山!正好心中還有些疑惑可以順路向易大人請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