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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咱們少爺這麼能破案,在錦衣衛裡都是掛上號的大能人了,縣尊能不……”r

兩人在車轅上雖然是壓低了聲音嘀嘀咕咕,在一邊騎著馬的小楊管事也聽了個七八分,心裡不由一驚:他原來還以為是因為臨近年底,縣衙無事,加上女婿過去給岳母奔喪又是人之常情,所以姑爺請假才這麼順利,看來這裡面還有內情啊……r

姑爺竟是個極能查案的?!還搭上了錦衣衛做後臺……

妯娌不睦

楊縣也是滁州府的屬縣,因為趕路,原本兩天的路程,易長安一行只用了一天半就到了。r

畢竟是個官身,易長安一到,岳父何有富、二舅哥何志武就從靈堂裡迎了出來,見面寒暄了幾句,就請易長安先去梳洗。r

易長安連忙推辭了:“雲娘本是要回來的,卻不巧剛查出有了身孕,特意囑咐我過來在岳母靈前代她多燒一柱香;我還是先給岳母敬了香再去洗漱吧。”r

接過楊老管家遞來的一塊白布,易長安纏了頭,在腰上繫了麻繩,先往靈堂去了。剛好有管事過來回話,何有富忙讓兒子何志武陪了過去,自己留下來理事。r

靈堂門口早紮好了松柏枝的牌樓,上書“當大事”三個大字,另有一副輓聯,素白的紙上墨字淋漓,更添了幾分肅穆的哀思之情。r

何太太的屍身早已小斂進了棺木,現在不過是停靈七日,等親朋好友們拜奠過了,就要大斂入土了。r

易長安淨了手,恭恭敬敬地燃了三柱香跪下磕了三個響頭,何志武跪在左邊棉墊上磕首回禮,右邊一條一直垂到地面的白紗帷簾後,影影綽綽還有一名婦人跪在地上三磕首還禮。r

易長安起身將三柱香了香案上放的一隻香爐裡,這才轉了身看向何志武:“不知是哪位嫂嫂在守靈,還請二哥引見,容長安過去見禮。”r

何志武連忙將紗簾後的婦人喚了出來:“琴娘,出來見過妹夫。”又轉向易長安解釋了一句,“當日就是琴娘一起送親到太平縣的,只跟妹夫打了一個照面。”r

原來是何志武的妻子王琴;易長安見了禮,順口問了一句:“怎的不見大嫂?可是排了班輪流值守?”r

何志武剛要答話,王琴卻臉上有些忿忿地搶著說了:“大嫂說她身體又不適了,這幾天都在臥床呢!”r

這兩妯娌不睦?不然王琴怎麼會說“大嫂說她身體又不適了”而不是“大嫂身體不適”……不過自己婆母去世,大嫂都不能出來守靈,莫非真是病得厲害?r

易長安掃了王琴一眼,還沒說話,何志武已經責備地瞪了妻子一眼,轉頭跟易長安陪笑解釋:“元兒是娘一手帶著的,娘這一去,元兒就病了。妹夫你也知道,自從去了,元兒就是大嫂的,這些天大嫂衣不解帶地守著元兒,所以……”r

何雲孃的何志文,前幾年在外行商時意外身亡,幸好還留下一個兒子,取名何元。何太太痛惜大兒英年早逝,因此對孫兒更寄予了一份感情,將何元養在自己身邊。r

朝夕相處的祖母離世,如今才得六歲的何元會生病也就不足為奇了。兒子都是孃的心頭肉,難怪大嫂田月桂急著那一頭去了。r

易長安不想引起何家的內部矛盾,忙岔開了話題:“雲娘如今剛有了身孕,坐胎未滿三月,不能亂動;來時她就切切交待了我,一定要送了岳母大斂再回去。”r

停靈七日,今天是第三天,易長安就還要在何家住四天。何志武連忙在前面引路:“客房早就安排好了,就在外院的東次院;最是清靜不過的,且直接開了門可以進後園子裡,也方便妹夫散散步什麼的。”r

易長安連忙拱手:“麻煩二哥了。”一邊走一邊細問,“岳母年紀也才四十餘歲,難道是生了什麼重病才這麼去得急?怎麼之前也沒有來信說過?”r

何志武不由長嘆了一聲:“真是飛來橫禍啊!前幾天元兒在園子裡玩躲貓貓,家慈不知何故竟找到了假山上,卻不慎失足掉下來摔死了……”r

多年習慣使然,易長安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府上假山有多高?道路很滑?”r

“當初祖父從商起家後,治了這宅院,為了裝點雅緻,特意運來了假山石,堆了兩層樓高的假山,如今冬日寒浸,晨露凝冰,想來家慈也是不慎踩到了薄冰,這才跌了下來……”r

上一輩就堆好的這假山,何太太怎麼會不知道冬日假山上溼滑,還不派丫環,非要親自去假山上找何元?r

易長安心頭掠過疑問,不過瞧著何志武神情悲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