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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所以別說徐側妃拍桌子了,就是徐側妃把這巴掌拍她臉上,她都還是這套話。

——然後,徐側妃就真的把這巴掌拍她臉上了。

“啪”地一聲,滿殿都在迴盪脆響。

徐側妃顯然惱極了,一巴掌用了十二分的力氣。楚怡沒有防備,好懸沒一個趔趄直接栽地上。

她捂住臉驚怒交集地瞪向徐側妃,感覺臉上撕裂般的又麻又疼。

徐側妃是從未被人這樣懟過才衝動起來,動完手自己便也愣了,可胸口起伏了幾番,又覺已然到了這一步就不能反倒弱下去。

她咬著牙一喝:“李幕,把她給我拉出去,掌她的嘴!”

楚怡當然不肯再接著吃虧——徐側妃從一開始找她的茬就沒道理好吧?她沒害過徐側妃,甚至沒爭過徐側妃的寵;她連正經名分都沒有半個,充其量也就是跟太子有點緋聞。

憑這個,徐側妃就視她為敵了?搞笑,後宮裡哪個女人不是男權制度的受害者?你氣兒不順了不知道去怪男人,就知道拿比你弱勢的同性出氣,真特麼好棒棒!

是以在李幕上前拉她的時候,楚怡一把反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動我一個試試!”

李幕一懵,楚怡轉而怒指側妃:“徐側妃,我跟你把話說清楚!現在你讓我好好出去,剛才那一巴掌我不跟你計較。你再動我,反正太子殿下的書房我隨時能進,這狀我告定了!除非你把我弄死在這兒!”

她賭徐側妃不敢把她弄死在這兒。

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太子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得問問。就算她的命在這個世道不值錢,太子也必定不會喜歡這樣草菅人命的側妃吧?

滿屋子的人都被她的氣勢鎮住了——或者說是嚇著了。

徐側妃也大是愕然,緩了好幾口氣,聲音變得外強中乾:“沒規矩了,真是沒規矩可言了!”

她硬生生地撐住了氣場:“李幕,把她給我押出去,杖二十!”

見李幕遲疑,側妃美目一橫,又怒道:“太子問起來也是我教她規矩,你怕什麼!”

太子即便生氣,也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廢了她側妃的位子。那楚怡若再敢多嘴,她就再賞她一頓板子。

她倒要看看是宮裡的板子硬還是楚怡的嘴巴硬!

這種不識趣的,打死都活該!

“你……”楚怡倒抽了口涼氣,知道自己碰上了個硬茬。世間總歸是有豁得出去的人的,她這樣逢事就愛正面懟的算,徐側妃這般抬出太子都壓不住的也算。

也是,憑什麼她能豁得出去,別人就一定要瞻前顧後呢?

看徐側妃這麼不爭饅頭蒸口氣地非打她不可,楚怡還真有些佩服她了。

然後,楚怡就無處可逃地被押到了外頭。

挨板子這事兒,她從前還真沒體驗過,主要是她穿越以來的人生雖則跌宕,但一直也說不上太慘。

身為相府千金的時候,府裡是沒人敢揍她的。後來被沒為宮奴,她雖然一進宮門就顯得和旁人格格不入,但不是沒幾天就被皇后和舒妃點進東宮了嗎?

到了東宮,她在北邊當了幾個月的小透明。宮人欺負不得寵的侍妾充其量敢扣扣吃穿用度,動板子超出了他們的權力範圍,而且也犯不上啊。

所以,對此毫無經驗的楚怡被摁到長凳上的時候還真有點怕,三分怕死,七分怕殘。

接著,第一板子下來,楚怡眼前就疼花了。

同時她一張口咬住了手腕!

徐側妃覺得不蒸饅頭爭口氣?她還覺得丟什麼都不能丟氣勢呢!

前宅,太子在後頭和太子妃一道用完了晚膳,就回了書房。太子妃今日心情似乎不錯,他在宜春殿裡時便也沒覺得太彆扭,這太難得了,一時間竟有些神清氣爽之感。

他於是神清氣爽地品了盞新茶,又神清氣爽地寫了兩頁字。正說叫人去取本翰林院新送的書來讀,張濟才躬著身子進了屋:“殿下。”

沈晰看過去,張濟才小心道:“楚娘子回來了。”

沈晰點點頭:“是有什麼事要回?若沒事,就讓她回去歇著吧。”

張濟才卻說:“不是,是出了些事。”

太子的眉頭倏然一搐,看了看他,沉聲道:“你細說。”

張濟才便把事情詳細說了,當然,他當時沒在場,眼下只能按徐側妃手底下人回的話說:“側妃那邊說……楚娘子沒規沒矩,嫌殿下給的差事太累,就在屋裡跟側妃嚷嚷了起來。側妃不得不給她立規矩,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