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官位還有得升。混出點名堂,封侯封王也都可能。”
楚怡感覺有點微妙,因為楚成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比自己得了高官厚祿還高興。
楚成跟著又說:“我和沈映馬上要一道去杭州辦個差,皇上赦了娘和弟弟,只好勞你幫著安頓。”
“他們要出來了?!”楚怡心頭一陣喜悅。
雖然她和這個“娘”跟“弟弟”都不算太熟,但現下,她已經對這個世界很有歸屬感了。有了歸屬感,家人團聚就成了一樁好事,感情也平添了幾分。
楚怡便立刻叫了周明進來,兄妹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吩咐了一通。等相關事宜安排妥當,楚怡又後知後覺地注意到了楚成提到的“杭州”。
去杭州辦差,而且是楚成和沈映一道去,也就是戶部和兵部都去了人……
“皇上要辦孫家了?”她問。
楚成點頭:“是,其實先帝就已對孫家大有不滿,只是礙於一些緣故不便動手。”
而沈晰,一登基走了這一步,戶部去只是查稅還沒什麼,兵部跟著一道過去,大約是以備不時之需,要斬草除根了。
“聽說宮裡有位孫氏,你少跟她走動。”楚成溫聲叮囑她,“她背後捅過你刀子。”
“我知道我知道!”楚怡連連點頭,“皇上也跟我說過了,你放心,我準定沒事!”
楚成離京後不久,他們的母親楚顧氏與弟弟楚齊便出了大牢。楚怡拿這幾年的積蓄在京中給他們置了宅子和僕婢,沈晰知道後添了一筆,只叮囑她不能跟外人說,賬面上也得走她永壽宮的賬。
另外他還差了太醫過去伺候,二人在大牢中關了多年,身子自都不大好,他囑咐太醫說:“養好了再讓他們來見貴妃,省得貴妃難過。”
楚怡還真有點急著想見他們,但聽說這些事後就做了罷,不想辜負他的好心。
如此過了月餘,三月中旬時,宮中春暖花開。在太醫進宮回過話後,楚怡便開始籌備見家人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她安排了一堆,連家宴的選單都親自修改了好幾遍才定下,好不容易忙完了,外面卻傳來了哭聲。
“怎麼了?”楚怡頭疼地往外張望,但隔著窗紙看不太清楚,只能隱約瞧見殿門外跪著個人。
青玉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挑簾出去叫了個外頭的宦官進來回話,那宦官稟說:“是孫答應在外頭。皇上剛辦了孫家,她去養心殿求情未成,就闖到了咱們這邊來。”
“糊塗東西!”青玉鎖眉斥他,“養心殿容不得她鬧,咱們永壽宮就隨她折騰了嗎?還不趕緊擋出去,這樣哭哭啼啼擾得娘娘都沒法休息。”
那宦官趕忙磕頭:“娘娘容稟,下奴們早就要擋,可孫答應一副若被轟出去便要撞死在永壽宮外的架勢,下奴們也……擔待不起啊!”
“竟然來這套……”楚怡翻了一記白眼。
她對這種道德綁架的行為真的生不出同情心。
然後她扯了個懶腰,跟面前的宦官說:“走,你們幫我把她擋住。”
說罷自己就起了身,提步往外走。
青玉一愣:“娘娘去哪兒?”
“她不是在養心殿鬧不起來嗎?”楚怡打量了青玉兩眼,“那我去養心殿午睡啊!”
青玉:“……”
楚怡想的其實是去養心殿午睡一下,順便陪沈晰說說話,讓他放鬆放鬆。這月餘來他都太累了,從先帝喪儀到孫家的事都是大事,另外還有先帝嬪妃的安置問題等一系列家事要他操心,她便總想見縫插針地勸他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