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嗯了一聲,籲著氣將手枕到頭下:“小月亮是我們一起寵著的,但另幾個孩子我也想多親近親近。不然不僅對他們不公,怕是日後對小月亮也不好。”
“那是應該的。”楚怡點頭。縱使她是個現代人,也覺得他應該對這幾個孩子都盡責。如果說娶了不合心意的女子過門是個錯誤,那甚至都不能算他的錯,是當下這個制度的錯,那麼孩子們更是無辜的。
可細想了想,她又道:“不過我看歡宜跟你還挺親的,倒是安和公主跟大公子,你有空也該多看看。”
小月亮他幾乎日日都能見到,歡宜日裡也總要見上一回,但太子妃的兩個孩子……一個月裡能見他個一兩回?
然而她這麼一說,沈晰的嘆息聲更沉重了。
接著他無奈地目光淡淡地斜瞥過來,悲慼地望了她一會兒,翻身緊抱住了她。
他知道她是對的,可就為她是對的他才委屈。
他當然想多去看看那兩個孩子。嫡長子嫡長女,擱在哪個府裡都是不能輕視的。
可是太子妃實在讓他彆扭,而且不知是不是他與楚怡相處慣了的緣故,與太子妃說話的時候,他愈發覺得彆扭!
是以他去看沈濟和柔凌的時候,太子妃只要坐在旁邊,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說話了。誠然他可以差人把他們接到前宅或者楚怡的玉斕苑來,但這麼大點的孩子離開母親時間長了也不適應;若時間短,見不見又沒什麼用。
楚怡呆滯地任由他抱著,待了一會兒,他無力地又嘆了一聲:“再過月餘,他們就該滿兩歲了,到時我就把他們帶在身邊讀書。”
這樣雖然也會離開生母的時間多些,但他至少可以“名正言順”地讓他們適應。
七月十六,柔凌和沈濟過了兩歲生辰,八月初教他們識字的先生就被召進了園子裡。
柔凌是女孩子,等長大了懂了男女之別就要請傅母來教了,但現下還可以與沈濟一道讀。
雲詩聽聞此事後著人去沈晰跟前問了問,問他能不能讓歡宜直接一起學?反正只差四個月,一起學還熱鬧一些。
沈晰便答應了,然後在沈晰不在的時候,雲詩拉著楚怡一起去孩子們的書房外瞧了一瞧。
楚怡初時覺得讓兩歲大的孩子開始讀書是不是早了點,這麼一看才發現這就是古代版的早教班嘛!
教他們的先生是從翰林院挑出來的正經翰林院士,幹這個其實很大材小用。但可能是辦好這差事也對仕途有好處的緣故,先生非常耐心,慢條斯理地給三個孩子講成語小故事、教他們分辨顏色。
三個話都說不利索地小孩懵懵懂懂地坐在一起學這些還怪可愛的,要不是小月亮實在小他們太多,楚怡都想把小月亮塞進去一起學了!
八月末,隨著天氣轉涼,皇帝又染了一場不輕不重的風寒,然後園子裡便出了些不大不小的事。
頭一件跟楚怡沒什麼關係,是六皇子不知怎的觸怒了聖顏,被賞了頓板子。楚怡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頭一個反應是自己對這位六皇子似乎一點概念都沒有——在爭位的是一二,被隔過去的四皇子身體不濟的事她也清楚,可六皇子是誰?
她就問青玉:“六皇子是哪位娘娘生的?”
青玉一哂,旁邊的周明倒先答了:“是塗貴人所生,塗貴人失寵早,這麼多年位份也沒晉過,連帶著六皇子也冒不了頭。再者六皇子今年才十六歲,朝上那些事他也碰不上,您不知道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