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模雖大,但光從新聞上看都覺得瞧著跟小商品批發市場換了個地方似的,讓她覺得沒什麼大意義。
她希望這裡能有好吃的小吃、好玩的民俗,若不然能從攤位間深吸一口年味兒也是不錯的。畢竟這裡論物質已經註定比不上她記憶裡的二十一世紀了,傳統專案上能打一些也是好的嘛!
宜春殿中,趙瑾月站在殿門口等了許久,直至宮人來稟說太子殿下和楚奉儀已離宮了。
呵……
她心裡頭五味雜陳,沒說什麼,懨懨地折回了殿裡。
他帶楚氏出去玩樂,這不要緊,她不嫉妒。
可他都沒有來問過她。
他就不問問她是否也想出去麼?她都很久沒看過宮外是什麼樣子了。
趙瑾月感覺一口鬱氣結在心裡,腦中一遍遍執拗地在想,他怎麼能不問她呢?
他怎麼能這樣將她不放在眼裡,他是不是忘了,她是他行過同牢合巹禮的太子妃?
楚氏也是,對她不恭不敬。
趙瑾月覺得,日子不能再這麼過下去了。
太子寵誰她管不著,但東宮之中一個個都不把她放在眼裡,她這個太子妃當著還有什麼意思?
宮外,馬車停在了西市的市口,楚怡歡呼雀躍地跳下車,抬頭就看見了滿眼的熱鬧。
看起來果然比現代的廟會有趣!
沈晰遲一步也下了馬車,伸手攬住她,一道往裡走。廟會上正有雜耍上演,楚怡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了活生生的胸口碎大石!
“厲害厲害!”她在旁邊看得拊掌,沈晰就示意張濟才過去給了一錠銀子給了賞錢。結果碎大石的看見銀錠高興了,走到她兩步外又碎了一個,讓她享受了一下近距離觀景服務。
楚怡看得挺樂,沈晰忽地一拍她:“看那邊!”話音落時已先一步奔出去了一大截。
楚怡定睛瞧瞧他所指的地方,竟是有個酒樓老闆的大小姐在拋繡球招親。
再定睛瞧瞧他,發現他一反常態的歡樂,活潑得都有點不像他了。
也是,他現在也才二十啊。擱在二十一世紀,這個年紀的男生進了遊樂場也瘋啊!
楚怡便也放開了,拎著裙子追上前去,在人群外撲住他一抱胳膊:“怎麼的,夫君想接繡球啊?”
沈晰直被這稱呼惹得心裡一酥。
誠然他原本也沒想接繡球,不過是想瞧個熱鬧,但這句話讓他覺得連熱鬧都不用瞧了。
他把住她的雙肩就猛地吻住了她的薄唇,突如其來的舉動鬧得周圍的人一時間都往這邊看,都沒人看拋繡球的大小姐了。
堂堂太子怎麼突然這麼狂野!
——楚怡腦海裡只剩了這句話。
太子在楚怡這個現代人眼裡都顯得過於狂野的舉動,果然惹了點麻煩。
——當時有朝臣在逛廟會。
——而且好巧不巧的還是個御史。
於是御史大人很盡職盡責地彈劾了太子,說他在鬧市“公然強吻民婦”“禮數全無”“傷風敗俗”。
這道摺子是在初六晚上被皇帝看到的,皇帝大概也是頭一回看見自家親兒子被指摘這種罪名,立刻傳了太子去乾清宮問話。
沈晰原已沐浴更衣完打算躺上床跟楚怡商量明天是去賞雪還是去騎馬的問題了,聽到急召不得不趕緊更衣,在小兩刻後便衣冠齊整地走進了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