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文飛去拿了卸妝棉和卸妝水為她卸妝,王女士趴在兒子懷裡大哭一場後,心情稍稍平復一點,說:“你爸心裡哪怕有一點我的位置,就不至於這樣!他是真沒有把我當成過他的妻子。他就是個混蛋,沒有心的老混蛋!”
刑文飛拿著紙巾給她擦臉,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也覺得他爸就是個老混蛋,但作為兒子,總不好背後罵自己老爸,所以也只是陪著母親,讓她發洩而已。
刑文飛在她發洩完後,讓保姆去端了燕窩來給她喝,又陪她去洗了臉替她抹了點護膚品,這才問:“我和爸談過了,我以為他至少今年不會那麼做,既然他那麼做了,說明他的確不想再改了。媽,你有什麼想要的話,我去找爸給你要過來。”
王女士要什麼沒有?她哭得太費力氣,這時候就精神萎靡,說:“我就想你去接你爸的班,一點東西都不留給那些野種。”
刑文飛笑了起來,說:“爸本來就是權力慾和控制慾都很強的人,他現在六十歲都沒有,身體也很好,是最年富力強的時候,你覺得他會退休?我看他做到八十多歲都不成問題。距離他退休,至少還有二、三十年。這二三十年,是我最好的時光,我可不想去和他鬧彆扭,再說,我有自己的事業規劃,不想去替他打工。媽,這一點,我是沒有辦法滿足你的。”
王女士尖聲道:“那就讓那些野種去他跟前,拿本該屬於你的東西。為什麼偏偏是今年要讓那些野種回家吃飯?因為刑知謙研究生要畢業了,他肯定說了想回國進公司歷練。”
刑文飛說:“要是他有那個本事,把爸手下那些人都收來自己用,我也沒話可說。在爸手下做事,我不覺得是什麼好的體驗,他要去吃這個苦,就去吃吧。再說,關係本來就是遠香近臭,越到爸跟前去,越被他嫌棄。我不會去和他共事的。”
按刑文飛所想,他爸私底下那個掌控欲極強的臭脾氣,和他在一起生活,真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感受。
他媽好在是從十幾年前開始就和他分開住了,要是真還在一起住,以他媽這個火爆脾氣,得每天和他爸吵架,關係肯定只會更差。
他爸如今還打心眼裡覺得對不住自己和他媽,反而關係還能更好一點呢。
刑文飛看他媽還是氣不過,就說:“爸的性格多強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現在去和他處一天,你能接下來生十天氣,你讓我到他跟前去工作,你說我得受多少氣?你也想開一點吧,自己過得開心些,身體健康,活到一兩百歲去,那肯定比爸好,是不是?有其他人願意去爸跟前受氣,你就別想不開了。”
王女士雖然還是覺得不舒服,但總算同意了兒子的說法,道:“我不能生氣,我要開開心心的,之前醫生說心情抑鬱容易得甲狀腺癌和乳腺癌。”
刑文飛說:“那我去和爸談,讓他給你再在澳洲買一棟房子,要不,你帶著蔡青雲過去休假一陣子,讓蔡青雲不要繼續做財務了,他繼續做財務,一有錯就是把柄。是吧?”
王女士說:“他在那個位置上,好歹能夠幫我盯著。”
刑文飛心想他那個腦瓜,能做成什麼事,說:“沒事的,我會想另外的辦法。肯定比蔡青雲起到的作用大。”
王女士想了想,覺得蔡青雲最近的確是被嚇到了,就同意了刑文飛的決定。
刑文飛在他爸回g城後,就去了他的住處,專門為他帶了上好咖啡和幾瓶好酒。
刑釗英忙中抽閒,和兒子坐在陽光房裡品刑文飛帶去的紅酒,兩人談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刑釗英又向他透露了一些之後政策上的一些變化,指點了他一些事,刑文飛認真聽著,也說了一些自己的見解,刑釗英對他非常滿意,神色一直非常溫和。
到最後,刑文飛才談起了王女士最近心情不好,導致精神不好,總是失眠頭痛的事。刑釗英總不能在兒子跟前說“你媽那樣子是活該”,好歹要顧及兒子的心情,而且一日夫妻百日恩,加上王女士近年來在不必要的時候完全不願意和刑釗英見面,導致刑釗英對王女士的愧疚之情很重,即使有蔡青雲那點事的傳言,刑釗英也沒有特別往心裡去,說:“沒有讓醫生給她看看嗎?”
刑文飛道:“醫生看了也沒什麼作用,她是心病。我想著,讓她去澳洲陽光好的地方住一段時間,也許狀態就會好一些。正想著去聯絡中介再為她介紹一棟房子,只是還沒有時間去做。”
刑釗英答應願意為妻子再買一棟房子讓她去療養,只是家裡的事情,可能就需要讓其他人多費些心。
刑文飛就說既然要過春節了,那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