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大家又去了鳴沙山和月牙泉,小俞帶著陳姐不好總跟著老闆做電燈泡,怕被嫌棄,就說走不動了,坐在一家店裡喝水。
刑文飛和秦素坐了車去鳴沙山裡看看,在碧藍天空之下,黃沙漫漫,起伏的沙山上,遠遠看到更遠處的沙山上有的地方點綴著白雪。
冬天人太少了,沙山上看不到一個腳印,好像這裡亙古無人。
陽光十分刺眼,風不大,但特別冷。
刑文飛拉著秦素沿著沙山不斷往前走,秦素說:“我們去哪裡?”
也許前方還有更好的風景,也許前方什麼也沒有,但在沙山上,每走一步都很困難,又冷得不行,而且周圍沒有人,送他們來的車也看不到影子了。再往前走,說不得會迷路,到時候還要人來救援,就糟糕了。
刑文飛指著更遠處的一個沙山脊,“我想去那裡看看。”
秦素說:“哦,那過去吧。”
看著很近,真走過去,卻非常費力,兩人走了近二十分鐘才到了,滿身都沾了沙,即使有太陽,但依然很冷。
站在山脊上,前方依然是沙山,好像和之前走過的沙山都沒有什麼區別。
刑文飛在地上坐下,喘著氣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秦素也來坐下。
秦素說:“你是來這裡吹風嗎?”
刑文飛對他笑,“坐在這裡,好像世界上只有你和我了,遠離塵囂,可以享受孤獨。人本來也需要這種孤獨感,對嗎?”
秦素用手機給他拍了兩張照片,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給他看照片。
照片裡的刑文飛包裹在黑色的羽絨服裡,戴著黑色的帽子,圍著灰色格子圍巾,戴著太陽鏡,陽光跳躍在他的身上,什麼都看不清楚。
刑文飛看了看照片,說:“你這照片什麼都沒拍下來嘛。”
伸手摟過秦素,從口袋裡摸出自己的手機,開了前置鏡頭,準備拍兩人的自拍。
秦素看了他一眼,就望向遠方起起伏伏的沙丘,陽光和風都非常乾淨,也同樣冰冷。
刑文飛拉下圍巾,要去親秦素,秦素看了看鏡頭,說:“還是別拍這種照片吧。”
刑文飛偏不聽,親在秦素的頭髮上,正要按拍攝,手機黑屏了。
“咦。”刑文飛一愣,點了點手機,發現是關機了,秦素笑了起來:“太冷了,蘋果手機受不住低溫,別去白費力氣了。”
刑文飛:“……”
鬱悶的刑文飛從秦素的口袋裡摸出他的手機,“為什麼你的就可以。”
秦素失笑:“華為比較扛低溫。你改用國產手機嘛。”
刑文飛哼了一聲,握著秦素的手,用手指解鎖了鎖屏,點開攝像頭,調到前置鏡頭,對準秦素和自己,拍了一張親在他頭髮上的照片,又把他的圍巾往下按了按,要親他的嘴,秦素受不了他這樣胡作非為,去搶手機:“別拍這種照片。”
太冷了,刑文飛拿著手機的手很僵,手機瞬間從他的手裡掉了下去,落進了山脊另一邊下方的沙裡,埋得只剩下一半截。
兩人都在這一刻呆住了,秦素無奈地看著刑文飛:“我去撿。”
“你別動。”刑文飛把他按在沙丘脊上,自己探身去拿手機。細沙因他的動作向下滑去,手機也繼續向下滑,秦素看了看傾斜到六七十度的沙面,拉住刑文飛:“別去拿,這樣要摔下去。”
“沒事。這個沙很軟。”
刑文飛再次向下踏了一步,手總算拿到了手機,正在這時,細沙像水流一樣不斷向下滑,秦素一驚,在最後一刻伸手拽住了刑文飛的衣服,但刑文飛的墜勢把秦素也拽了下去。
兩人沿著沙丘斜面向下滾了幾圈,兩人全身都是沙,刑文飛很快就穩住了身形,抱住了秦素,趴著停在了斜面上,兩人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秦素一邊抹臉上的細沙一邊看下方,距離這個沙丘底部至少還有幾十米,他無奈地說:“我們是下去還是爬上去呀?”
刑文飛摟住他,說:“滑下去吧。”
不等秦素答應,他已經摟著秦素往下滑,藍天、風和黃沙在滑行裡後退,秦素摟住刑文飛的頸子,突然覺得這還挺好玩的。
只是到了底部,差點被上面滾下來的沙埋住,兩人只好趕緊起身,一邊跑一邊拍落身上的細沙,一時倒也沒意識到危險。
刑文飛指了另一邊稍微和緩的沙丘,說:“我們從那邊爬上去吧。”
說著,拉著秦素往前走去。
走到半路,秦素實在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