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一驚,擔心地看著他:“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嗎?”
刑文飛挑了挑眉,心情很好,完全不像受傷了,他對秦素招手:“你過來。”
“怎麼了?”秦素擔心地走過去,在刑文飛身邊坐下,想看他是不是哪裡有傷口。
秦素自己現在還在病毒阻斷階段,要是刑文飛身體有傷口,他就會對接近刑文飛產生憂慮。
刑文飛說:“我沒事,我想打個耳洞,之前不是告訴你了嗎。你幫我打吧。”
“這是打耳洞的一次性穿耳器。”刑文飛把穿耳器遞給秦素時,眼裡都是期盼。
也許這份期盼太濃烈了,秦素之前明明特別反對他做這件事,此時卻不忍心拒絕他,把穿耳器接到了手裡,問:“為什麼一定要打耳洞?”
刑文飛抬手捧住了他的臉,偏著頭親他的嘴唇,剛洗完澡的秦素,被熱水燻得面若桃花,唇如塗朱,煞是好看,非要親一下才行。
看他不答,秦素只好又問了一句:“非要打嗎?”
刑文飛點頭,目光灼灼看著他,“對。我想在身上留個你的印記,所有人都能看到的那種。”
秦素愣了一下,刑文飛熱情外放的感情,讓他時常感動到害怕自己無法回報,刑文飛願意做這件事,可見他是真的確確實實和自己定下了在一起的承諾。
上了年紀的人的感情總帶著很多猶豫,並不容易和人做下一生承諾,如果已經這麼定了,那就會不斷去想要如何實現。
刑文飛去拿消毒酒精和棉籤的時候,突然感受到耳朵一熱,他一側頭,對上了秦素泛上紅潮的臉——剛才,秦素親了他的耳朵一下。
秦素在兩人的親密關係裡,一向是被動的,雖然刑文飛就愛他這樣比較保守的矜持的一面,但他突然這麼主動,刑文飛就樂開了花,他把手裡的消毒酒精和棉籤一扔,就抱著秦素,把他按在沙發靠背上,笑著看他躲閃害羞的神色,“剛才親我了吧?突然偷襲我喲?親我的耳朵了呀!是吧!”
秦素本來覺得這是很平常的事,刑文飛每天都這樣,為什麼自己做了,刑文飛就要大驚小怪,而更神奇的是,秦素自己還控制不了自己羞赧的不好意思的心情。
秦素紅著臉,嘴硬說:“只是完成之前的承諾而已。”
刑文飛道:“什麼承諾。”
秦素:“看吧,你自己都不記得了。”
刑文飛道:“偷襲我就直說,我又不會怪你,別說親我的耳朵,來,親我的嘴,親我的脖子,親我身體哪裡,都行,我讓你親啊。”
秦素被他調戲得無計可施,只好說:“之前在鄉下,你被我家的鵝啄了腿,不是說讓我親你一下還回來嗎?”
刑文飛笑起來:“那親耳朵可還不回來……”他貼近秦素,帶著熱氣和情動的聲音撩在秦素唇邊,“至少接吻五分鐘才算數。”
“又在得寸進尺。”秦素滿臉通紅,要推開他,刑文飛已經吻住了他的唇瓣,舌尖探入他的口腔,和他深吻,手也很不老實,探入了他的浴袍。
秦素已經適應了他這樣無時無刻地親密,又擔心自己會害了他,此時只好輕輕推拒他,刑文飛的手馬上抓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扣,趁著換氣的時間在他唇邊低聲說:“我就要回g城了,等你十五天去查血的時候,我過來陪你,好嗎?”
秦素心想他還是記得自己的狀況的,居然就不管不顧地總這樣親他。
“嗯,好。”秦素低聲回應著,主動親了他一下,在刑文飛要乘勝追擊的時候,他偏開了頭,不讓他再親自己,“我不想給你打耳洞。”
刑文飛貼著他的面頰親到他的耳朵上去,秦素心尖都麻了。
“為什麼不打?怕別人介意我?”
秦素回頭看著他真誠明亮漂亮的眼睛說:“不是。我怕會產生炎症,傷口不愈,我就沒有辦法再親你的耳朵了,所以,不要打耳洞。非要打的話,等我好了,我再給你打,好不好?”
刑文飛當即就非常動容,將秦素抱緊了,“好!”
秦素勸動了刑文飛,也長鬆了口氣,起身去換衣服,刑文飛緊跟著他,一會兒摸他的臉,一會兒又摸他的腰,秦素真是覺得他有多動症,又不好找他發火,只得快速把衣服穿好。
刑文飛替他把上衣的藍灰色襯衫整理好,又替他扣扣子,手一路往下摸到他的腹部上去,平坦的小腹上沒有肌肉,刑文飛說:“我為你定一個健身教練,你鍛鍊一下身體吧,不花多少時間,就先每天半小時,慢慢加到一小時,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