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已經意識到他爸的無禮了,肯定是他的那個小領導病又犯了,他想要替刑文飛回答,刑文飛已經說道:“我是做醫療行業的產品,和秦素在行業會議上認識,因為性格相投,就做了朋友。”
秦素又替他說道:“他是哈佛的管理學和商科的高材生,在我的實驗室管理上給我了很多幫助。爸,你別看人年紀小,其實他很能幹。”
秦素這麼抬刑文飛,刑文飛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心裡卻是甜滋滋的,知道他是故意幫自己。
果真,秦素那麼一誇,秦父看刑文飛的眼光就有了一點不一樣。
心想刑文飛之前和秦素那麼鬧,極有可能是因為他是國外長大的呢,外國人比中國人奔放,所以他比較奔放。
秦父不再站在樓上了,說:“外面冷,到房子裡烤火吧。我下來給你們泡茶。”
樓梯是在廚房,秦父下樓,秦媽媽一回頭,看他手裡還拿著剛才拿上去的海帶,不由皺眉:“你這個人啊,是痴呆了嗎,剛才不是拿海帶去樓上晾,怎麼又拿下來了?”
秦父一看,發現自己手裡果真拽著海帶,他乾咳一聲,用普通話說:“秦素走了,我倆也要吃,一個月就能吃完,即使放在廚房也放不壞。”
於是把海帶扔到籃子裡去,“我之前那個好茶呢?我去給兩人泡茶。”
“你說什麼普通話啊,又講得不好,還沒我講得好。”秦媽媽:“茶葉都是你自己收拾的,我哪裡知道你的茶在哪裡?”
秦父“嗨”一聲,面子上掛不去,跑去小冰箱裡找茶葉去了。
秦父在樓上陽光房裡招待秦素和刑文飛喝茶,秦父是很喜歡低調地顯擺的人,但秦素一向很少誇他什麼,老孃兒就更不可能誇他了,不罵他算好的,所以當刑文飛進了陽光房,就把裡面的所有東西都誇了一遍後,他完全轉變了之前對刑文飛的偏見,只覺得這個年輕人,不愧能幹,哈佛這種世界名校的學生,就是不同凡響,和山窪窪裡的孩子就是不一樣,有品位,有格調,有見識。
秦素沉默地坐在藤椅裡,打量了這個陽光房,裡面一邊放著一張電動麻將桌,麻將桌是兩年前雙十一他在淘寶給兩老口買的,面前的茶桌只是一般的松木桌,上面擺著的一整套茶具,也是秦素買的,並不是多麼有品位的名貴的東西,茶桌配了一整套藤椅,藤椅是老兩口開車去隔壁縣買回來的,除此,裡面還擺了幾個木架子,木架子上放著幾盆花,花也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
刑文飛說他在學校裡的房子是租的沒好好打理過,他爸這個陽光房,設定也沒比他學校的房子好到哪裡去,刑文飛居然把這裡誇出了花來了。
所以這些靠嘴皮子吹出花來掙錢的人,話的可信度到底有多高?
秦素哭笑不得,端著茶杯默默喝水,聽他爸和刑文飛談股票。
秦素完全不懂股票,有錢也最多買個理財算不錯了,他爸其實也並不精通炒股,秦素認為他最多算會買賣股票而已,沒想到和人胡吹起來,還挺像個專家。
村裡的時間,過得總是很慢,秦素在陽光中的藤椅裡睡了一覺起來,太陽還沒下山,他爸和刑文飛還在講話,只是他身上蓋了一床毯子。
當晚,一家四口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準備工作都由秦媽媽負責,炒菜由秦父負責,最後收拾灶臺和洗碗洗鍋由秦素和刑文飛負責。
刑文飛邊洗碗邊說:“我應該給叔叔阿姨買個洗碗機。這樣就不用自己洗碗了。”
實驗室倒是有全自動洗平板瓶子試管等的裝置,但秦素這還是第一次知道有洗碗機,就問:“居然有洗碗機?”
刑文飛:“我那裡廚房裡不是有洗碗機嗎?就是在咖啡機旁邊呀。我們每次喝完咖啡,我都把咖啡杯扔進去洗了。你居然沒發現?”
秦素還真沒注意到,說:“洗得乾淨嗎?”
刑文飛:“我覺得很好用。”
秦素:“這個問你,我覺得意義不大,應該問陳姐才對。大部分時候應該都是她在用吧。”
刑文飛:“你要問嗎,我有她微信。”
秦素失笑:“我只是說說而已。”
看刑文飛的袖子要沾到水了,擦完灶臺的秦素就走過去替刑文飛挽袖子,又說:“我來洗吧。”
刑文飛不願意:“我來就行了。”
秦素就站在旁邊將洗好的碗放進架子瀝水。
秦媽媽要和老伴說話,一轉頭髮現老伴沒在臥室裡,就出來找他,走到和廚房相連的樓梯間,看到老伴正偷偷摸摸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