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是對不起餘青,但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無論怎麼樣,她都是餘青的生母不是?
孩子孝順母親不是天經地義的?
劉春花生出怨懟的心思來,第二天就躺在床上沒起來,等著到了下午也不見餘開來勸,哭了一會兒,無奈又起了床。
結果丫鬟過來說道,“夫人,你瞧見大小姐沒?”
“不是關在東屋裡?”
“不見了!”
餘含丹時而清醒,時而瘋瘋癲癲,索性就關在屋裡,劉春花可是記得餘含丹和餘青不對盤,怕是鬧出事情來,真要去領了一紙休書回家去,鞋子也不穿就跟著丫鬟跑了出去。
結果在後面的後罩房裡看找到了餘含丹,她手裡拿著一個妝奩正是劉春花的。
劉春花急得不行,上前去拽餘含丹手中的匣子,餘含丹卻是不肯放,她瘋瘋癲癲的時候力氣特大,劉春花也不肯放,結果還是沒爭過餘含丹,等著劉春花放開,那慣性讓餘含丹向後倒去,妝奩掉在地上,一下子就裂開了。
丫鬟看到掉出來一塊明黃色的東西,低頭去看,說道,“這不是帕子?”
劉春花臉色大變,去撿了那帕子,頭一次對著丫鬟罵道,“下賤的動作,主子的東西也是你能偷窺的?還不去把大小姐扶起來。”
餘含丹見到那帕子,卻是眼睛一瞪,飛快的去撿起來,然後鋪開來,看到上面繡著五色彩雲,下面一隻團龍,雖因著年代久遠顯得舊了,但是那金絲線和繡工依然是十分的精緻漂亮,女子愛美,就是這會兒腦子不清楚的餘含丹也覺得這東西好看,直接揣入了懷裡,咯咯的笑著,說道,“我的。”
劉春花差點暈死了過去,露出慌亂的神色來,上前就去搶,卻見餘含丹嚇的叫了起來,“走開,這是我的!”
“你還愣著做什麼?快給我搶回來。”劉春花對著一旁的丫鬟說道。
那丫鬟這才放映過來,上前去按住餘含丹,趁著這會兒劉春花就去拿那手帕,只是剛碰到餘含丹的胸口,就見她發出驚恐的叫聲,喊道,“走開,這是我的!”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把劉春花和丫鬟推開了。
餘開剛到家就聽到後院傳來女兒的尖叫聲,嚇的直接跑過來,結果就看到劉春花和餘含丹正在正搶著什麼。
他大喊道,“都給住手!”
餘含丹還是認得自己的父親的,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委委屈屈的說道,“爹爹,女兒的,不要壞女人來搶。”
劉春花神色彷徨的站著,似乎被驚嚇住一般。
餘開原本以為又是餘含丹發瘋,本想哄著幾句,結果就看到那內供廣陵布做成的明黃色帕子,一時驚的向後退了一步。
書房內視窗緊閉,餘開指著那放在桌上的帕子問道,“這是什麼?”
劉春花不曾對餘開說過謊,而且她也不是能說謊的性子,一時躊躇了半天,見餘開狠狠的拍了拍案桌,發出巨大的聲響來,“你到底瞞著我什麼?”
劉春花瑟縮了下,哭道,“老爺,我是真的不知道,就是有一年,青兒不是走丟了嗎?等著孩子回來,身上就有這個帕子,我一瞧那帕子就是不簡單,您以前跟我說過,說只有皇家的人才能用龍紋。”
餘青曾經丟過,那時候餘開訪友去了,自然不知道,後來她到家的時候孩子已經找回來了。
劉春花見餘開沉默了下來,就知道這是餘開聽進去了,趕忙說道,“我就想著,興許跟救她的人有關,這不是恩人嗎?而且這東西又這麼珍貴,就準備留著,興許以後能用得著。”
餘開聽了這才和緩了臉色,說道,“你想的很仔細,只是為什麼當初不告訴我?”
那目光如刀,好像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劉春花一時有些害怕,緊緊握著拳頭,這才能穩住心神,說道,“老爺,您嚇到我了,我就是這個腦子,有時候想不清楚的,您不是知道?”說著就落下淚來,看起來委屈的不行。
餘開簡直沒脾氣了,到沒見過劉春花這般坦然的把這腦子不好當做藉口的。
餘含丹坐在一邊拿骨牌玩,兩個碰在一處,發出清脆的聲響,就露出傻兮兮的笑容,只是時不時的看向父母方向,等著看著那帕子,目光竟然變的清明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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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世善陸陸續續的把附近的土匪都整頓了一遍,把元洲,安溪都收入囊中,廖軍的版圖又往西北擴了擴,如今算是中原一股很大的勢力,可以和遼王,江南三大家族抗衡,且人才輩出,有廖世善這樣一個悍將,又加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