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雄還沒走出山洞就看到一個物體從天而降,他下意識的向後退去,隨後就看到那東西落在地上爆炸,濺起巨大的火花來,許多人都給炸飛了,他一驚,喊道,“快讓開,這是火炮!”
應雄不願意去相信這一切,但是火炮難得,據他所知,這附近只有廖世善才有兩門火炮,那還是從楊九懷那個手裡繳獲的。
一時火炮轟鳴不斷,應雄這邊措手不及,死傷無數。
那下屬問道,“大人,這是廖軍?”
應雄回頭罵道,“這附近除了他們還有誰有火炮?媽的!”
那下屬和應雄躲在一處石頭湖面,忍不住問道,“大人,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這火炮轟的準確,就好像知道我們位置一般。”說著掃了眼身後的人,那神態分明已經開始猜測同行之人中有內奸了。
應雄畢竟是個久經沙場的人,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知道這火炮只能打一定距離的人,而且對面因著只有兩門火炮,傷害也有限,必須要儘快靠過去,罵道,“現在哪裡有空想這些!孬種,也就兩門火炮,怕什麼!跟我衝過去。”
這些人也都是老兵,從開始的慌亂的,然後很快就找回了從容,躲開火炮就跟在應雄後面,拼命的往前衝,很快就他們就衝破了火炮的範圍。
廖世善見應雄等人沒有慌亂,很快就突破了火炮的範圍,心裡忍不住想著,這些人恐怕比甘卓志還要難纏,又想到遼王所處的位置,因著和胡人交接,雖然不會打大的戰役,但是小打小鬧肯定不少的,如此鍛煉出了比江南兵還要狠辣的遼兵。
“放箭!”
等著應雄等人靠過來,就是如雨一般的箭雨就落了下來,應雄卻是從容不迫的喊道,“上盾牌。”
只不過廖世善也是有所準備,就這會兒功夫,火炮已經重新校準了位置,又開始轟擊了起來,氣的應雄忍不住打罵,“廖世善,你這個縮頭烏龜,有能耐,咱們面對面比試下!”
餘青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會武,跟著上戰場也是累贅,還不如在軍營中整理軍務,但是這次卻又是不同,廖世善之前就受傷了,強撐著才打完了跟甘卓志那一仗,她怕是廖世善這一次又衝動,這才堅持跟了過來。
出門前還擔心廖秀章不高興,結果他卻很是大方的說道,“娘,你去,軍營裡有我呢。”
弄得餘青心暖的不行,摸了摸孩子的頭。
應雄瘋狂的叫囂著,什麼罵人的話都說了出來,顯然是準備激怒廖世善,“廖世善,我還當你是個英雄豪傑,行事光明磊落,結果就是膽小如鼠的孬種!”
餘青就對廖世善說道,“不要聽他的,什麼光明磊落,他自己還想趁著我們剛跟楊九懷打完,趁虛而入,輪到我們就要求光明磊落?笑死人了。”
廖世善做事向來都是深思熟慮的,自然是不會回應應雄的話,但是他很喜歡餘青這樣維護他的模樣,兩個人久別重逢,但其實根本就沒空再一起,這會兒看她這般氣憤,露出溫柔的笑容來,柔聲說道,“娘子,你別急,我不會聽信他的話的。”
這許多人前面,廖世善這般溫聲細語的,和他滿身的殺氣極為不相符,弄得餘青都覺得不好意思,但是心裡卻是甜絲絲的。
他們這一次已經用過弓箭手和火炮了,說白了就是弩箭和弓箭都不太夠了,所以雖然一開始佔了優勢,但是也有限。
反覆的消耗應雄的兵力,等著正面應敵的時候六萬人還剩下三萬人,對於只有二萬不到的兵力的廖世善而言,還是弱勢的。
那洞穴口的空地上,堆滿了屍首,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
火炮和弓箭消耗光了,只剩下最後的肉搏了,廖世善拔了刀,鐵骨錚錚的站著,喊道,“兄弟們,殺了這幫遼狗!”
有那軍士打起了軍鼓,咚咚的極為震撼。
應雄見死了這許多人,這還是他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說白了還是自己小看了廖世善,總覺得廖世善正在和楊九懷對戰,只要自己小心,根本就不會被他發現,當然更是沒有想到廖世善還能找到他的藏身之處。
“烏龜終於出洞了?呵呵。”應雄罵道,“廖世善,你等著,一會兒我要抓了你娘子給兄弟們取樂,當著你的面姦淫她,想來她這樣嘗過土匪滋味的淫蕩女子,肯定會爽的不行。”
廖世善臉色一沉,憋著一口氣,直接衝了過去。
宋志武,花祁還有燕貴星,甚至是許多廖軍早就已經把餘青當做主母,正是他們最尊敬的人,被應雄這般辱罵,氣的臉色鐵青,尾隨廖世善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