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算是這麼定了,又說起廖世善的事情,餘青道,“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想派人去探查下。”
餘青原本想要一直等著,畢竟不知道情況就輕舉妄動也不好,但是和楊九懷聊了下,就覺得這裡面恐怕不簡單,還是要派人去看看比較合適。
一直都沒說話的宋志武道,“夫人,這件事我去吧,就是放心不下夫人的安危。”
宋志武武藝高強,性格又沉穩,倒也是合適的人選,但是他走了之後,餘青就只能靠著賀念芹了。
餘青說道,“短時間內都不會再有戰役了。”
楊九懷元氣大傷,餘青這邊又何嘗不是傷了根基?郝謙又是個得過且過的人,恐怕都不會在想打仗了。正好可以休養生息。
另一邊,回到茂林的周平山總算了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怕餘青軟硬不吃,非要扣著楊九懷,到時候他就只能玉石俱焚了。
好在餘青終於鬆了口,雖然會損失了茂林城,餘糧和所剩不多的銀子都被餘青洗劫一空,但好歹,還有個錦州讓他們喘息。
就像是齊氏說的那般,只要人還在,其他可以慢慢的謀劃。
話雖然是這樣,但是周平山看著倉庫的存糧,一時肉疼的不行,他只能反反覆覆的對自己說,這是為了楊九懷,誰叫他疏忽讓魏珍鑽了空子?要是早點發現魏珍的不對勁兒,也不至於罰站到這個地步。
一萬擔的糧食呀,這可是他和楊九懷存了多久的?
餘青肯定是知道他們有這許多,一開口就不多不少,剛好就是倉庫裡所有的餘糧。
周平山回去之後,後宅裡的人也都得了信,從旁人嘴裡知道餘青同意放人,只是要許多銀子和糧食,甚至要把茂林都拱手讓人,最生氣的就是餘含丹,她不顧旁人的勸阻去找周平山。
“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到底是姐妹,她怎麼能拿相公來討價還價?”
齊氏自然知道餘含丹,只是見她這個做派也是嚇了一跳,對著一旁的乳母說道,“就這樣直接去了外院,也不怕叫人說閒話?”
乳母道,“要真是有規矩的,早就自盡了,還能活到現在?”
“乳母,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今整個茂林都傳遍了,上次遇到流民,說是已經被侮了身子,結果就這麼厚著臉皮回到府邸中。”
齊氏大吃一驚,忍不住說道,“這邊的風氣已經敗壞到這個地步了嗎?怎麼就沒有一點禮義廉恥?”
乳母道,“這不是咱們能管的,夫人,你不要忘了老爺的囑託,女人還是要踏踏實實的在後宅安穩度日,不可干涉外面的事情,至於那餘含丹,既然是被流民侮辱過,想來以後也不會成為您的威脅,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大方得體,不能讓人抓到錯處。”
兩個人商議了一番,乳母替齊氏給周平山送了五萬兩銀子過去,這時候銀票自然是不能用了,讓侍從抬了箱子過去。
周平山見餘含丹這邊跟他歇斯底里的,很是厭煩,又看到齊氏這般乖覺,默默的送來了銀子,就覺得高低幾乎是立竿見影的。
“來人,把夫人送回去。”
餘含丹正是敏感的時候,覺得所有人都在背地裡罵她,好容易鼓起勇氣出來,周平山還對她十分的冷淡,臉上盡顯鄙視之色,這讓她怒不可遏,罵道,“等著大人回來了,你們都不得好死!”
周平山都懶得跟餘含丹計較了,讓人趕緊把餘含丹拖走。
去庫房,又湊了三十萬兩的銀子,有些因為不夠,用金子來頂替,那也是幾十個箱子了。
周平山一想這是他經營了多年的家當,就心痛的連茶水都喝不下去了。
等著收拾妥當,周平山就帶著人出了城,文墨騎著馬跟在後面,忍不住問道,“先生,要是廖夫人反悔怎麼辦?”
“她為什麼要反悔?”
“畢竟大人在她的手裡……”
周平山氣的肝疼,說道,“你什麼時候能動動腦子?大人雖然在她那邊,可是她今日殺了大人,明日我就會帶人去報仇,他們剛剛打了一仗,損失慘重,且兵力不足,難道還要跟我們打上一架不成?以前是我們大意,難道這一次她還能確保自己能贏?再說大人如今可是還有個江南齊家做後盾。”
文墨這才想明白了,道,“所以廖夫人也知道,與其魚死網破,倒不如直接拿了好處,休養生息,等著廖世善回來。”
周平山聽了,頓了下,說道,“廖世善不能回來,不然……,光是這些物資,我們連錦州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