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芳卻很忙,鮮少有時間陪劉義堅,有一次劉義堅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兩個人能獨處下,劉義堅忍不住問道,“你也答應了婚事,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心悅我。”
這話其實劉義堅老早就想問了,但是又覺得沒必要,像顧芳這樣的一個人,能同意婚事肯定是喜歡他的不是,雖然他娘馬氏說他簡直就是撞大運了,要不是祖墳上冒青煙,怎麼能娶到像顧芳這樣大能的兒媳婦?
但是劉義堅覺得自己也不差呀,長的俊俏,能言善道,還挺能賺錢的,去年一年也賺了幾千了兩的銀子,也不少錢了,反正養媳婦是足夠了,其實他覺得自己能賺的更多,這不是沒本錢?要是他爹肯把他家裡的生意都交給他,他保管賺的更多。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這年紀的男人,一般都成過親了,不然也就是死了老婆的,可是他卻清清白白的,還是個頭婚不是?
所以其實這話就是想聽到顧芳的回應而已,就像是劉義堅覺得,顧芳哪裡都是可愛的,就連她有時候哈欠的模樣也是叫人喜歡的一樣。
顧芳卻認真的想了想,道,“我年紀大了,正是要結婚,你無論年紀還是身份都很合適,再說,哨所正需要有個人理一理軍需問題,你來了正好。”
劉義堅如同大熱天被澆了一桶涼水,他沒想到顧芳同意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要是真和同尋常人一般成親生子,也不會拖到現在,就是因為他有著和旁人不一樣的想法,他想和梁祝一般,找個情投意合的女子,這樣和和美美的過一生才是美滿不是?
“所以,你並非心悅我?”
顧芳想了想,道,“倒也不討厭。”
劉義堅失魂落魄的站著,好一會兒才道,“其實顧先生是覺得我是廖夫人的表哥,又是她很喜歡的親眷,你和我成了親,既是拉攏了我們劉氏,也是跟廖將軍更加緊密的聯絡在一起,也方便你以後在軍中行事是不是?”
“差不多。”
“不,顧先生,我怎麼能讓你這樣下嫁給我,太委屈你了。”劉義堅眼睛紅紅的,幾乎要落淚,卻強忍著,暗啞的說道,“這婚事就作罷吧。”
顧芳,“……”
餘青剛進來就看到劉義堅扭頭往外跑,那表情就好像是被男人傷透了心的少女一般,她覺得這個形容詞有些不對,但就是這麼奇怪的覺得很相像。
“表哥怎麼了?”
顧芳也是一頭霧水,道,“他說婚事作罷了?”
餘青,“……”
很快,餘青就回過神來,氣的咬牙切齒,說道,“這混小子,簡直就是瘋了,顧先生,你不要著急,我這就是去罵他。”
就算餘青開始啟用了女兵,又在青學堂沿用了現代的男女同校的方法,但是這時候還是男尊女卑的時代,女人一旦在婚事上被人退親,那是相當丟臉的。
“別……” 顧芳總覺得怪怪的,說不上來什麼,就是覺得看到劉義堅那樣失魂落魄的樣子,胸口有些憋悶。“這件事怎麼說呢,他不是不願意娶我,他說我……”
“說你什麼?”
“他說兩個人成親應該是相互愛慕心悅,但是我同意婚事不過是因為覺得合適,他說這樣反而是耽誤了我。”顧芳覺得有些困擾,“夫人,到底相互心悅是什麼意思?”
餘青這下算是明白了,原來劉義堅這傻小子居然在這時候追求自由戀愛,而且還想要得到同樣的回應。
餘青倒沒覺得劉義堅的思維太過超前,即使在這個時代,也總有人更渴慕靈魂上的契合,不然諸如西廂記,梁祝等故事是怎麼出來的。
“夫人,不瞞你說,師傅只叫我讀書,學習如何治國用人,如何用兵打仗,但是卻沒教我如何成為一個好妻子,我也不懂那些……”顧芳的眼中閃過迷茫。
餘青道,“大概是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又或者有事兒的時候,你格外擔心他,看他不高興就想為他排憂解難,想讓他高興,等著他靠近你就覺得心口亂跳的緊張,每次見到他,即使在許多人中,你還是一眼就能看到,還覺得他是最俊美的,旁的男人都沒辦法入你眼。”
餘青說著說著就臉紅了,她忽然發現,她剛才說的話對廖世善全部適用。
劉忠文知道劉義堅要悔婚,氣的肺快要炸了,當時就拿起旁邊的小杌子就要揍人,平時極為機靈的劉義堅這會兒也不躲,生生的讓劉忠文打的鼻青臉腫的,還是馬氏趕過來,哭著勸了半天,家裡其他人也過來拉人,這才沒讓人給打死。
只不過居然說出這種話來,跪祠堂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