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他了,廖世善自然也不會喊自己為岳父,其實他覺得廖世善能跟自己說幾句話,也是頂好的,他很滿足,道,“晚上趕路,一時沒看不清路,就這樣讓馬車摔入了旁邊的小溪裡,又著急過來,只好就自己走路來了。”
“這麼冷的天氣,您是走過來的?那可真是不容易。”
“還是不是來晚了,好在你們沒事。”又道,“昨日夜裡有人給袁官家的房裡丟了紙條,說楊九懷要連夜攻打哨所,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想著旁人也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我就火急火燎的連夜往這邊趕,只可惜還是來晚了。”
廖世善覺得很是動容,他雖然無父,但是從小跟著舅舅和母親一起長大,舅舅幾乎代替了父親的職責,讓他性格很是健全,並且感性,道,“真是有勞餘老爺了。”
“不妨事,不妨事。”
餘青問道,“你可知道是誰?”
餘開見餘青主動開口詢問,高興的不行,說道,“當時我也覺得奇怪,後來發現是一個小丫頭,因為戴了罩帽,看不清面容,那小丫鬟來了我們餘家的門口,使了五十兩的銀子,讓門子給袁管家的丟了這紙條,門子想著,既然有人肯花這許多,想來也不簡單就同意了。”
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幫他們?
餘青還是客客氣氣的說道,“多謝餘老爺了。”
餘開剛才還挺高興,這會兒卻是臉色都變僵硬了,道,“既然你們無礙,那我也回去了。” 餘開心裡明鏡一般的,餘青如果還對他發脾氣,說明心中還顧念親情,像如今這般客氣,那可真就是毫無感情了,這也是他覺得難受的原因。
餘青道,“夫君,你喊人送下餘老爺吧。” 說完也就回去了。
——
楊九懷不日就要動身去錦州了,畢竟是那邊還有個婚事,雖然也只是納妾,但對方卻是錦州有地位的鄉紳,幾個舅兄都很是能幹,那姑娘也是生的美貌,他自是看中了,會成為他的助力。
一想到這些就覺得心中很是愉悅,只要有了權勢,美人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等著除掉了廖世善,在把寧谷郡也整頓下,那以後著三郡縣就都是他的根基,少不得跟周平山多喝了兩口酒。
楊九懷生的俊秀,即使喝了酒,臉上微醺,但一舉一動依舊風采斐然,反而有種灑脫之感,他對著周平山說道,“周先生真是妙招,終於為我除掉這個眼中釘,敬您一杯。”
廖世善中毒了,哨所的大半人也都沒有戰鬥力,這時候想要一舉拿下不過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楊九懷很自然的就覺得,抓拿廖世善,掃平穹山哨所不過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周平山是個十分內斂之人,但是這會兒跟著楊九懷多喝了兩杯,除掉廖世善又是他最近這些日子以來最為振奮的事情,少不得要比平日話多一些,道,“我也沒做什麼,還是大人會用人,知道那魏珍不是個尋常之輩,從遼河贖了身回來,用她使了那美人計,不然也不會輕易的讓王狗蛋同意當了內應。”
兩個人又碰了一杯酒,楊九懷卻是有些好奇,道,“雖說這魏珍是我贖來的,但都是周先生在管著,我就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讓那王狗蛋最終同意用□□的,他以前雖然同意了當內應,但又總是顧慮重重的。”